“她要见您一面。”
“简直胡闹。”徐海明想也不想的反驳了,说完就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反常,连忙补充,“当年的事已经处理好了,她见我干什么?难道觉得赔偿金少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知道传话而已,您见不见,在于您。”霍从洲说。
徐海明没有言语,他审视着眼前的人,良久,“郑佩佩是你找来的?”
“您怎么会怎么认为?”霍从洲露出惊讶的样子。
徐海明冷笑,“但愿没有。”
说着就要越过他出去,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霍从洲倏地开口,“郑佩佩既然来找了我,如果出了什么事,我也难辞其咎,所以徐伯伯您可掂量着点,有些事还是别弄得太难堪?”
徐海明脚步生生顿住,他眉目间闪过一丝阴翳,脸笑肉不笑的,“你想多了,我都不认识这号人,要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跑来见我,我一个个都去见,那我成什么了?”
“但愿如此。”霍从洲只是笑。
他的目光缓缓落在了手臂上,“看着徐伯伯这个样子,让我觉得人真是两面性居多,我这手臂如何受的伤,徐伯伯明明很清楚不是吗?却还要假装关心的叮嘱我,而那群人也已经全都招了,所以继续遮掩下去又有什么意思?”
徐海明目光沉沉的看着霍从洲,“所以你找来郑佩佩,想要拿她威胁我?”
“是也不是。”他说,“毕竟欠了人家的就要还。”
徐海明没有说话。
霍从洲佯装叹气的叹息了一声,“跟您说不通,我就和志楠去说好了,人既然来了,事情总要得到解决,一个小姑娘,人生地不熟的,我就算做一回好人了。”
“霍从洲!”徐海明怒了,“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我们徐家帮衬了你们那么多,千雅入狱你们不管不顾,我惩罚你一下又怎
么样?你执意要把郑佩佩来要挟我,光脚的还不怕穿鞋的,尽管放马过来就是!”
他说话的时候是背对着门口的,所以并不曾察觉到门口有人影晃动,霍从洲眼眸微眯。
继续说,“其实也可以理解,志楠母亲去世了这么多年,您空虚寂寞不也很正常?做儿子的也会体谅您的,只不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人家不情不愿的情况下,这事情就不算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不要在这里无中生有,我行的端坐得直。”徐海明埂着脖子。
“是吗?郑佩佩跟我说的可不是您这样的?那个调解室里,您摒弃了身边的人,和她独处整整两个小时,这期间发生了什么,您真的说得清吗?”霍从洲步步紧逼。
“你”
霍从洲朝他走近几步,“她父亲唯一的女儿,寄托了所有希望的女儿,你却在他头七的那天,利用调解的理由对她做出了那样的事情,举头三尺有神明,午夜梦回的时候,您真的不害怕冤魂索命吗?”
徐海明脸色瞬间一白。
接着,下一秒,门口传来开门声,徐志楠不可置信的站在那里,“爸,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徐海明彻底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