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顾景之肯与她纠缠,她受些委屈,也要护得自己的皇弟将来坐稳那位置。
否则,等到长公主沈瑶和苏宴安真勾结在一起,她和自己皇弟的下场属实难以想象!
数日后,顾景之归京。
沈致鸿与平阳公主一同前往远郊相迎。
“此番多亏尚大人。”
皇弟不方便直说的话,向来是叶承欢替着说,也不怕得罪其他重臣。
视线落在叶承欢腕部,顾景之眸底划过一丝玩味。
面上与沈致鸿说了些君臣之间套话,顾景之自觉将随身带的佩剑交与禁军,方才同沈致鸿回宫赴宴。
叶承欢也不知,她这个弟弟安的是什么心。说好的回程路上要听尚大人禀报这一月以来交战详情,结果自己率先进了一辆车轿,留下她与顾景之同乘。
“平阳公主,请。”
一众士兵宫人的目光下,顾景之倒是表现得泰然自若。
宫里的车轿,自是比寻常车轿里头宽敞不少。
只是一想到对面坐的人是顾景之,叶承欢总觉得压抑得很。
“平阳公主真是精通偏方。”
望着叶承欢有意将袖口朝下拽了些,顾景之似笑非笑。
他先前便闻得,京城有偏方,可为女子重新点上守宫砂。
“本公主还未寻着合意的驸马,自然要注意声名。”
那日离开顾府,叶承欢便吩咐贴身婢女,去替她重金讨了药方回来。
守宫砂是她照着药方,亲自给自己点回去的。
“想来尚大人大人,也不愿听得京城流言蜚语,说大人与本公主纠缠不清。”
自点完后,腕部至今仍有些隐隐作痛,好在一眼看过去发现不了异样。叶承欢平复了心绪,“善解人意”道。
两人间再度陷入僵持的沉寂中。
每回庆功宴,向来少不得明枪暗箭。好在今儿兵部那几人都领了罪,正在家闭门思过。
叶承欢斟了杯酒,感叹耳根子清净了不少。却没想到酒过三巡,让她添堵的事就来了!
“公主,公主!”
叶承欢打量着,是叶府的婢女匆匆忙忙跑来。
“今儿新来的小丫鬟,失手打了油灯。府上,府上走水了!”
虽是这会子火已被扑灭,但今夜回去安寝,怕是不成了。
叶承欢险些两眼一黑。
“既如此,阿姊今晚,留在宫内
歇息。”
时辰已经不早了,便有什么事,也只得留到明日再请人来办。叶承欢正感念着,到底是她皇弟有良心,一声冷冷的质疑随即传来。
“平阳公主莫不是下手未遂,还想留在宫内,伺机而动?”
叶承欢知道,自己在世人的眼里,声名恐怕比那长公主还要差得多。
毕竟长公主殿下姓沈,是先帝最宠爱的女儿。
而她姓叶,因为她是先帝在民间生的女儿。
也是母亲来到京城,一直死缠烂打才得到了先帝的青睐。
否则——
叶承欢估计,自己连这个公主的身份都得不到。
因此锦衣卫们也提防着她,不让她住在宫内,免得节外生枝,好像生怕她会下手做什么似的。
不过,她也不便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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