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离去的丁勉和衡山派的鲁连荣以及泰山派的人见此一幕也暂停了脚步。
只有江宁的眼中露出一缕明悟之色。
他或许清楚岳不群的想法了。
“你要让我去哪?”
路上,封不平看着走在前方没有说话的岳不群,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岳不群没有说话,双手负在身后走在前面。
封不平见此眉头一皱,最后他也什么都没说,沉默的跟在后面。
路上路过一座座建筑,熟悉的画面映入封不平的眼中,让封不平一时晃了神。
华山的这一座座屋子和他当年离开时没有变化。
走在路上,封不平的目光看向其中一个空地,怔怔出神。
那个地方当年是他的一位师兄练剑的地方。
如今再次走过这熟悉的路,封不平仿佛回到了几十年前。
不知不觉间封不平跟在岳不群身后走了很长一段路。
“到了。”
岳不群的声音响起,封不平才终于回过神来,他目光朝前一看,随即愣住。
“你带我来这做什么?”
封不平看向岳不群,眼中透着不解。
这里是华山派的后堂。
岳不群没有看他,而是走进屋内。
封不平眼中疑惑更重,但也只是犹豫了一下,随即跟着走了进去,接着他就发现岳不群看着梁上的牌匾怔怔出神,封不平抬头望去,也愣住了。
剑气冲霄。
封不平愣神。
他记得气宗后来将这里的牌匾换成了以气御剑。
岳不群的声音缓缓响起。
“二十五年前,我师父带领气宗在剑气之争中获胜后就将这里的牌匾换成了‘以气御剑’,但后来被我重新换回来了。”
封不平转过头,楞楞的看着他。
“错了。”
岳不群怔怔的看着梁上的牌匾,嘴里仿佛呓语般说道。
“什么?”
封不平没有听清。
“错了,我们都错了。”
岳不群再次开口。
封不平这次听清了,但他却更不明白岳不群的意思。
岳不群目光看着牌匾入神:“剑气之争我们都大错特错了。”
听到这句话,封不平瞳孔放大,震惊的看着岳不群。
岳不群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伤感:“如果当年没有剑气之争,师父、师叔、师伯、师兄、师弟们就不会反目成仇了。”
“大家一起在华山,想练剑的练剑,想练气的练气,不是更好吗,为什么非要分出剑宗气宗?非要争一个结果?”
封不平几次张了张嘴,看着岳不群,想要说些什么,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岳不群似是说出心中的话,随即没有再开口,往里走去。
封不平楞楞的像个木头人一般跟在身后,但当他进入里屋后,映入眼帘的就是案桌上的那密密麻麻的灵牌。
“师父!”
封不平见到其中一个灵牌上所刻的名字时神色一震,心神瞬间崩溃,连滚带爬的在灵前跪下,以头抵地失声痛哭。
“师父……弟子不肖对不起您……”
封不平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但此刻却哭的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