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活动活动自己的肩膀,一个动作坚持了一下午感觉浑身都有点酸痛。
顾淮瑾看着她问“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做。”
宋知想了想,他也干了半天活蛮累的,就想着吃点简单的就行,刚好昨天擀的手擀面还剩一些。
“鸡蛋面吧!”宋知想了想说。
“行,我去做,你先洗洗。”顾淮瑾去厨房忙活,宋知去倒热水洗手。
饭好之后,两个人都吃的比平时急一些,可能是饿的太狠了,连说话都顾不上,吃完饭顾淮瑾从包里面拿出一个汤婆子:“这是我让战友出去的时候帮忙带回来的。”
宋知拿着汤婆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她迟疑了片刻,轻声说“谢谢。”最后都汇成一句感谢。
她来到这边一直想着尽快开启空间,完成任务,离开这里,对顾淮瑾她只想做一个渣女,骗他的心,让自己顺利离开,可是却忘记了,她也是中人,看着身边一个个有血有肉的灵魂,她似乎也越来越偏移了方向。
顾淮瑾麻利的收拾碗筷,宋知丝毫插不上手。
在大西北的冬天,寒冷刺骨,尤其是晚上。宋知蜷缩在床上,感觉到寒气侵袭,不禁打起了哆嗦。她看了一眼顾淮瑾,发现他也不是很舒服的样子。于是宋知开口说“有时间咱们也垒个坑吧,暖和,这天太冷了。”
顾淮瑾轻轻摸了摸宋知的手试试温度,温声说道:“好,我问问有没有手艺好垒炕的师傅,再去买点砖备着。”
“嗯,我还没有睡过炕呢,一定很暖和。”宋知略带期待地回答道。
第二天一早,他们两个继续刷墙的工作,但是中午吃过饭后,他们要去看分配的土地位置,开始准备除草和捡石头。
他们找到了分配给他们的一块土地上,只见长满了杂草,乱石遍地。顾淮瑾拿起一把铁锹,开始努力除草,宋知则捡起石头,放入篮子里。
虽然很辛苦,但他们脸上都带着笑心情十分愉悦,这一天过的很充实。
几天后,垒炕的事情终于办妥了。顾淮瑾找到了一位手艺非常好的垒炕师傅,顾淮瑾对宋知说:“这个师傅是师长介绍的,垒了好几十年的炕,手艺很好。”
“师长介绍的肯定没有问题,那咱们什么时候开始?”
“过两天吧,我先把砖买好,再联系他过来。”
“好,按你说的办。”
宋知的例假时隔七天终于过去了,她终于可以毫无忌讳的洗一场痛痛快快的热水澡了,幸好现在天气还不算太热,如果是夏天七天不洗澡,那绝对是对她而言历史性的灾难。
顾淮瑾是个行动派,第二天就去县城砖厂买砖,同行的还有赵石头,他们开着在隔壁村借过来的拖拉机,给他们村队长买了几盒烟算是谢礼,就顺利的把拖拉机开了出来。
还没有到中午,顾淮瑾就已经把砖买好拉到家里面。
回到家的时候宋知正在做饭,看到他们这么快回来,笑着说:“回来的刚刚好,菜我刚刚炒好了,现在下面条。”
“麻烦嫂子了。”赵石头客气的说着,和顾怀瑾一起把砖头运到屋里面,他们打算把东边的屋子烧上炕,东边后面的屋子空间小,冬天也更容易暖和。
下午顾淮瑾带着两包送制作的甜点和一包烟去找了垒炕的师傅,这是不成的规矩,他不收钱,只要别人带些感谢的礼物就过来帮忙,周围的人也都知道他实在,手艺从来不会让人失望,垒炕的师傅年龄在50岁以上,大家都叫他陈师傅。
顾淮瑾提着东西过去就说明了来意,刚好师傅也不忙,就跟着他一起回来看位置。
“这个位置?”陈师傅跟着他过去确定一下要垒的位置。
“对,可以吗?”宋知看着陈师傅问。
“行倒是行,不过这个屋子小,如果要垒个炕的话,不能垒太大的。”
“不用太大,够睡就行。”宋知立刻说。
“大概一米八那样,你看行不行?”陈师傅也看出来了,这家是女主人做主,男主人全程没有吱声,那就是按照女主人的意思了。
“可以可以,已经很不错了。”宋知还以为最大能做一米五呢,一米八已经算很大了,反正宋知感觉这个大小她很满意。
陈师傅看她同意这个大小,就准备和水泥开始垒炕。
垒炕的过程并不容易,需要耐心和细心。陈师傅不仅自己在忙碌,还要指挥着顾淮瑾帮着搬运砖块,修整墙面。赵石头在一边和水泥,三个人配合的很默契。
宋知则是早早的开始准备晚饭,今天家里有三个干活的,晚饭势必要准备的丰盛一点,还要足够多。
于是她打破自己的原则,去菜市场买了一条鱼,如果是平时这些鱼呀鸭呀她是不会买的,她不喜欢清理这些动物,所以平时也是尽量不吃这些东西。
但是今天请人过来干活,这些东西明显更体面。
她挑了一个最大的打算一半做酸菜鱼,一半做清蒸。又去买了不少的菜,撇到有卖自家酿的果酒的,她又买了两瓶。
在她的记忆里顾怀瑾几乎从来没有抽过烟喝过酒,想想也挺不可思议的,不过她记忆中稍微是能喝一点的,这个东西总归是个活跃气氛必不可少的。
她回来之后就立马开始准备,先做了不少的葱油饼,又准备了花生米和凉菜坐下酒菜,最后又炒了一个腊肉和一盘青菜,才开始准备做酸菜鱼。
酸菜鱼的味道很大,其他三个人在屋里面也闻到了。
“这手艺……闻着都馋。”陈师傅笑呵呵的说道,心想今天自己可没有白跑一趟,真是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