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袍已经染上了点点血迹,那血似是落入了姚熹的眼里,染红了他的双眼,他几乎咬牙切齿地说:“为何不可以?我要去问问他,到底把氏神如何了?凭什么,凭什么,他凭什么敢?”
“凭他不仅是族长,还掌握着姚氏城的部曲!”姚延囷几乎声嘶力竭,他抱着姚熹,拉扯着他,两个人摔倒在地。
瞬间,姚熹就像被卸掉了所有的力气一样,虽然他是现任的部校,但是姚乾是上一任的部校,如今部曲之中大半将士都是姚乾的心腹,若自己真的和姚乾发生了冲突,那也是胜负难料,甚至还处在下风。
姚乾从部校的位置到了族长,不仅掌握了姚氏城的政务,就是军务也有大半在他手中,整个姚氏几乎就是他的囊中之物,所以,他才敢要求氏神,逼迫氏神!
氏神定然是没有妥协的,否则姚乾就不仅仅是给姚璋结阴亲了,因此,姚乾不让任何人见氏神,就算是身为使君的姚延囷也不行。
“姚乾囚禁了氏神?”姚熹咬紧后槽牙。
“应该是的。”
“我要救出氏神。”姚熹挣扎着起身往外走。
姚延囷体弱,这样一番阻拦已经耗尽了力气,又如何能困住姚熹呢,他双臂滑落,整个人跪坐在地上,乞求地看着他:“阿熹”
姚熹脚步微顿,没有回头:“你不要回神庙了,我让人先送你离开!”
“阿熹!”
这一次姚熹没有任何地停顿,即使姚乾位高权重,大权在握,他也不能任由他只手遮天,囚禁氏神,即便,前方是死路一条,他也要拼死一试,若是为全族百姓,死有有何惧?
惊雷过后,雨越下越大,姚熹出了荷殿,直接冒雨离去。
此时,本来泛舟湖中的那一叶小舟缓缓靠了岸,船靠岸,一公子撑闪下船。
楼上看热闹的宾客顿时惊呼。
“咦,那人不是姚邈吗?难道刚刚是他弹的琴。”
“不可能吧,那个浪荡子还有如此才能?”
就在大家争论不休之时,之见,姚邈把伞微微往右侧让了让,大家这才惊觉,那小舟中还有人。
只见一女子盈盈而出,垂首抱着一个长匣子,姚邈要接过她手中的匣子,她微微避让,他只能收回手。
“啊,原来是一妙龄女子啊。”
“听闻姚邈金屋藏娇,那位不会就是他的表妹吧。虽然看不清容貌,但是,这身段,这琴艺,哈哈哈,姚邈那小子好福气啊。”
此时,站在众多人之中的一位黑衣人,盯着姚邈和傅知语的马车消失在道路的尽头,这才闪身离去。
而围着一起谈笑的宾客又说起其他的闲话。
“姚氏族长竟然用半座龙尾山做聘礼,替自己的幼子结阴亲,真正是大手笔啊,哈哈哈哈!”
那语气似讥似讽,使得所有姚氏族人黑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