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明虽然也在谋划怎么利用血海的机缘,但现在他还打算钓个鱼,直接送上门的东西可没人会珍惜。
他要让冥河老祖诚心诚意地帮助自己,只有两者的利益为一体的,才能最大程度地保证他的立场会跟自己一致。
不过,接下来要怎么行事,赵公明冲着这名阿修罗族貌似和善地笑了笑,下一秒,就把这名阿修罗族直接扔到血海那边。
砰!
血海飞溅,要不是阿修罗族本来就源于幽冥血海,估计早就化成灰灰。
“跟你们的老祖消息沟通一下,这块地盘已经是属于我赵公明的,老祖要是不服气的话,可以直接找我做过一场。”
说得话,也是异常嚣张。
好像一点都不把冥河老祖这个老牌准圣放在眼里。
就这还不够,赵公明琢磨了一下,随后迈步虚空之中,把那些不该在地府的人,统统都扔回血海。
按照这些气息结果来看,这一片地方可算被他清理得干干净净了,这样总算看得顺眼了,后续再拉上一些截教的弟子过来干活。
天地都有截教门人,就算封神,想到这,赵公明的眼神暗了暗,就算封神无可避免,截教也能留下一些有生力量。
他从来不打无准备的战,既然已经提前知道了,那就尽量去避免,不行也得让截教留下火种,以待日后。
另一方面,也是在努力地做出与天地有利的事情,攒取财富值,只要混沌钟到手了,截教就解除一大半的外患。再也不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截教的气运流失,轻易被人所算计。
“以冥河老祖的性格,是不可能就轻易看着我一个后辈准圣这么猖狂,就算我是圣人门下的亲传弟子,以他那小心眼的性格,是绝对容忍不了的……”
“越老,总是越看重脸皮,更何况,在他眼里,只是给自己一个小教训而已,就算师尊出面,又是我这边先挑衅,根本就没办法去奈何他,对于他而言,正好是一个立威的机会。不过,”
赵公明忍不住嗤笑了一声:“谁说我就会输,便是他动用元屠阿鼻双剑来袭,我也未必会输,更何况,截教弟子最为擅长的不仅仅是剑道,还有阵法之道。”
“要是他送上门,正好来邀请他来试试自己的新阵法。让我见识见识血海不灭,冥河不死的特性,以后好更有针对性。”
“不过……这么做的话,估计他会面服心不服,想着再试探试探我,想试探我的话,那就尽情来吧,正好能够借机会,把人手安插进去,到最后,估计还是会便宜了我。有心算无心。”
赵公明愉悦地笑了一下,他肯定不会阻止冥河老祖的,多做多错,不怕他多做,就怕他不做。不止不会让他直接死心,相反,他还会好心地助他一臂之力,让他能找到借口跟自己对上。
钓鱼就是要让鱼儿经过几次三番地角力,达到完美的肉质品质,最后精疲力尽地被渔夫钓上来。
他的身影随意地在虚空之中穿行,布下层层阵法,期间还灵光一动,弄出很多很有意思的阵法,现在就等着那条鱼上钩了。
嘭!
浩瀚的血海猛地卷起一个浪花,凶恶而高大,让看见的生物无比惊慌失措。
之前被赵公明甩进去的阿修罗族们颤巍巍地跪在地上,祈求冥河老祖的息怒。
“那小儿,果真如此狂妄?”
血海之上,冥河老祖的身影若隐若现,神色阴沉无比,冷厉地询问着。
扫了一遍下方跪着的阿修罗族,心烦地发现果真都是他之前派遣前往地府的人员。脸色更加阴沉下来,上清圣人门下弟子欺人太甚了。
这幽冥血海是他的地盘,地府占了他的地方,他没收取租金便算良善了,不过是派遣几个阿修罗族到地府那边走一走,居然这般无情地赶出来。
“老祖,我等不敢妄言啊,那道人自称是那截教门下赵公明,说是那地府是他的地盘,就直接莽横无礼地把小的们都赶出去啊。”
“一点都不把您放在眼里啊。”
这些阿修罗族是懂得添油加醋的,自他们诞生于血海,就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
现在,在自己家中,居然被人赶出来了。
没错,在他们眼里,地府就是他们的地盘,很难说,不是上面的人对他们的潜移默化。
“赵公明,想要做什么?”冥河老祖眯了眯眼,目光中带着些许思忖。
不过不管他想要做什么,胆敢如此下他的面子,他就绝对不可能就这样让他好过。
神色自若地扫过下面,脸上不由浮现一阵嫌弃,就这些,难怪斗不过那赵公明,那斯早就已经成为准圣了。看来,只能自己亲自出马了。
让他知道老牌准圣的脸,可不是那么好打的。冥河老祖冷冷的笑着,下方听到笑声的阿修罗族不由流露出痛苦的神色,点点血痕从五官溢出来,但是就算已经这么痛苦了,他们还是不敢表现出一二,本来他们就被人扔回老巢。
再显出无用,那不是等着让老祖扔回老巢回炉重造。
……
而这时,地府虽然还是以往那般森森,却有一股子风雨欲来的气息。
几个化身阴兵的巫族人在那交谈着,容貌英俊黢黑,黑气缭绕,衣饰简朴大气。
最中央的那名阴兵,显得尤为不凡,后背一对漆黑色的翅膀,隐隐的玄光流淌,无声宣告他的非同凡响。
如今几人正在用鬼话交流,现在洪荒大地会巫族语言的不算多,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们还是用地府的鬼话进行交流。
自从他们成为地府的阴兵,就无师自通地府的语言,与生人有别。
其中一名阴兵长着牛角,气质少见地开朗,他开口,好奇地询问着:
“最近地府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好像那些让人厌烦的阿修罗族基本都看不到了?”
“而且,总觉得巫兵少了很多,很多都是高手,连大巫的存在都有不少离开了地府,最近,是发生了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