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十分看中苏冉,不仅让她到院中伺候,还升她为掌事宫女,如今近身伺候的事都是她来,除了出府,其他时候都是带着她的,比香云还重用。”陈总管如实向晏北宸汇报。
“苏冉出过府没?”晏北宸问。
“这几日到不曾见她出府。”
晏北宸沉默一阵,转头看向鹤庆,“你去帮孤办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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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鹤庆进了屋,随即将隐藏在袖袍下的木匣子拿出来放到晏北宸面前,埋怨道:“青天白日的,去夫人屋里偷东西,这要是叫人撞见了,我可真是百口莫辩!”
晏北宸不理会他,而是直接打开了桌上的木匣子。
木匣子里厚厚一叠藏经笺,面上有几张写了字的,晏北宸抽出一张,上面写着:六月廿五,殿下腿疼,未来丝竹院。
再一张:六月廿六,殿下腿疼,未来丝竹院。
后面廿七、廿八都是同样的内容。
鹤庆好奇地伸长脖子偷看了一眼,接连看了几张,打趣道:“夫人这是日日都盼着你去丝竹院吧!”
晏北宸没有理会他,继续在匣子里抽纸笺,廿九,内容变得有些不同了。
六月廿九,府中有客,黑衣,肤黑,身形矮,南方口音,求见殿下未果,回!
二人看完面面相觑。
“昨日您就在府里,不曾有人来啊!”鹤庆疑惑地道。
“确实不曾有人来。”晏北宸却舒心地笑了笑,将纸张重新放回匣子里,还刻意整理了一下,又将匣子关好,“把东西送回去吧,记得不要露出破绽。”
“不是,您还没说这是什么呢!”鹤庆有些急,“夫人记这些干什么啊,前面也就算了,这胡乱编造出一个人来……”
“这东西,是皇后给她的赏赐。”晏北宸的手指在木匣子上轻轻敲了敲。
鹤庆怔了一下,瞪大眼睛道:“皇后让夫人监视您?!”
晏北宸点了点头,却又望着木匣子笑了,“我原本担心她行错,如今看来,她做的很好。”
“这般胡编乱造也算是做的好?”鹤庆越发的不解。
“那她若是日日都无发现,那些人会如何做?”晏北宸反问。
“会觉得夫人办事不力,可能会除掉夫人,另寻他人!”
“所以,她做的很好!”晏北宸笑着说,“既保全了自己,又不曾真正出卖孤,更重要的,一个凭空捏造出来的人,让那些人既猜不准是谁,又谁都想怀疑,这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他们必定自乱阵脚。”
鹤庆托腮思忖,“你这么一分析,夫人当真是厉害啊!”
“可是您怎么对皇后这事丝毫不惊讶呢?”鹤庆又看向晏北宸,“皇后这么做,是受谁安排?南平帝还是三皇子?”
“三皇子。”晏北宸答得干脆。
“您早就知道了?”鹤庆狐疑地看向晏北宸,分明前日殿下还与三皇子一起饮酒畅谈,情同手足来着。
晏北宸的目光变得有些缥缈。
他知道,但是知道的并不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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