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你!”
易迟迟朝她比了个大拇指,对她的家庭和父母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但她没问。
人和人之间的相交最忌讳交浅言深,他们关系还没好到打探对方家庭情况的程度。
因此,她选择了迂回出击,“你爸妈没揍你?”
“没有,但他们骂我了!”
她颇有些惆怅道,“事实证明姜还是老的辣,论看人我这个小辈的拍马也赶不上。”
“那你现在后悔没?”
周秋雨拍了拍枕头,发现枕头都打结了,里面的絮子怕是要换一批。
不然没法睡了。
“后悔!”
她咬牙切齿,“可后悔也没用,我都下乡了。”
说到这里,她话锋一转,“ε=(ο`*)))唉,只能给我妈拍电报,让她多给我寄点钱和票过来,不然我担心活不下去。”
这算是个敏感话题,都是穷鬼的几人不想接话,周秋雨见此道,“明天我去水泡子那边弄水蜡烛,你们去不去?”
“弄那干啥?”
“把枕头芯换一下。”
举起自己的枕头拍了拍,周秋雨美滋滋,“不用花钱的绒不弄白不弄。”
这个可以有。
于是,几人约好了明天从地里回来去弄水蜡烛绒。
这也是一味药,味甘、性平、甘辛、凉,具有收敛止血、活血祛瘀等公熊,还对咳血、创伤出血……小便不利等症状有用。
不过队医室囤了不少,对于易迟迟来说可弄可不弄。
但本着合群的原则,翌日下午她还是跟着一起薅了不少水蜡烛回来。
没浪费,一半送到了队医室,一半偷摸着送到了牛棚。
又陪秦久玩了半个小时,答应老爷子送宋老太太弄两身夏装后,她偷摸着离开。
结果刚从小道拐到大道上,身后传来温婉的喊声。
“迟迟!”
易迟迟转身,笑道,“婶子好。”
来人是闻时的母亲,她手里拿着个包裹。
“小时给你的。”
来到跟前,她将包裹递了过来,同时递来一封信。
易迟迟,“???给我的?”
闻时给她写信还给她寄包裹?
他们关系好到这个程度了?
她满脑袋问号,不想接。
“嗯。”
闻母点了点头,“写的什么我不清楚,你自己看。”
本来是打算送知青院的,现在正巧遇上了,直接给还省事。
易迟迟思忖两秒,“婶子,我先看信,行吗?”
闻母秒懂,这是想先看看信里写的什么,再决定包裹要不要收。
她一脸慈爱点点头,“好。”
易迟迟长舒一口气接过信当着闻母的面拆开,原本是想拿信纸,结果掏出五张大团结和二十斤全国粮票。
下面才是信纸。
看见这个钱和票的数量,易迟迟有了底,不出意外的话,闻时这是又来求药了。
她看向闻母,发现闻母也正看着她。
四目相对的瞬间,闻母朝她笑笑,“你看信,我不看。”
“我知道的,小年轻不喜欢大人插手太多,你们自己发展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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