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是瞧在我如狂的份上,才勉强娶个笨媳妇儿回家的?”聂震委屈状,又伸臂来抱:“媳妇儿我们来练练技术!”
我勒个去!
尼玛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秦苒被他气的快**了,早知道法式深吻的后遗症这么严重,她就不该使出这招。不知道是不是她嘲笑聂震技术太差的缘故,伤了他的自尊,自婚事定下来以后,两个人碰上了,秦苒次次不落被他揪着“练练技术”。偏偏其人功夫高出她一截,两个人就算动起手来,也多是秦苒落败被擒,好几次“被练”的更惨,差点擦枪走火。
这货无耻的亲完了她长叹:“要是再不能成亲,为夫定然会出毛病不可!”
都这么熟了,他完不屑在她面前装假。
到得最后,秦苒几乎是要避着他出门了。
不过就算这样,两个人在街上偶遇的机率也极大,连秦苒都要疑惑:清江浦这地界儿,几时变得这样窄小了起来?
聂震心里得意的笑:不然他为何要建议岳父婚前不要拘着媳妇儿出门?
秦苒硬的来过一遍,见既不能动摇聂震也不能动摇老父,索性来软的,某日清晨起床之后抱着秦博大哭。
秦博给吓的不轻,这闺女自小十好强,就算外面吃了大亏回来,也轻易不在他面前掉泪,如今泪涕齐下,倒有几分吓人。
楚楚可怜那种哭法,秦姑娘压根儿不会。
待问明了缘由,原来只是她不愿意嫁给聂震为妻,秦博不由大松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问:“不愿意嫁给震哥儿,难道是因为中意金三千?”瞧着这模样不像啊。
“难道是以鹏?”这孩子在守孝期,目前也不能迎娶啊。
再说,以聂震势在必得的样子,靳以鹏敢娶吗?
秦博算是看明白了。
秦苒:我是压根儿不想嫁人好不好?
她傻呵呵一脸鼻涕眼泪的盯着自家老爹,心里暗自斟酌答案,万万不能说她不想嫁人,不然……老爹恐怕会急出白头发来!
秦博心疼的擦去她脸上的泪:“金三千是不错,人老实生计也不差,也比圆滑的震哥儿易拿捏。”
秦苒哽咽哭泣:“原来您知道他奸滑啊?知道他奸滑还让我嫁给他,也不怕我吃大亏啊?”
秦博很想提醒自家闺女一声,圆滑跟奸滑这两个词的含义好像略有不同啊。
“可是金三千再好,他又不肯主动提亲,难道当爹我老着一张脸皮去向男方提亲?其实就算提亲,大不了我将这脸皮揣在怀里,也能行,可是……万一他拒绝了呢?我瞧着他对并不是很上心的样子,反是震哥儿对,倒稀罕的不得了……”
秦苒继续抽噎:“反正我不管,我就是不要嫁给聂震那混蛋!”
理智的活了十几年,好不容易捞着机会,她坚决要耍回无赖,最好赖掉这门婚事。
秦博背身朝她一坐,抬袖掩面,似乎老泪纵横,哽咽难言:“这孩子历来懂事,女孩子家到了年龄哪有不嫁人的……这是想让爹我死不瞑目啊?”
都说美人垂泪,杀伤力巨大,秦苒如今感叹:历经沧桑的中年男人的眼泪比之美人垂泪,更具有杀伤性!
她从小到大,一直不曾违拗秦博,父女两个相处十分融洽和乐。她凡事为着老父着想,这些年都不曾顶过嘴惹过他不开心,如今为着婚事,竟然惹得秦博这当年受了重伤,妻子跟人私奔都不曾掉过一滴眼泪的铁汉子哭的老泪纵横,她心中实是愧的厉害!
“爹别哭了,我嫁他还不成吗?”
秦苒跺跺脚,被秦博伤心模样给吓住了,眼不见心不烦,索性从他房里奔了出来,心中盘算,来软的这招也行不通啊……
秦博缓缓放下袖子,绽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哪有一点哀伤的颜色?
果然女婿说的没错儿,自家闺女这样强硬的性子,一向在家里作主惯了,一听说嫁人便慌张,还不知要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来呢?
她要是闹,便请岳父多担待,只管拿出十二分的耐性哄着她就行。
她要是哭……聂震笑的不怀好意:“苒娘这般孝顺,应该见不得老父垂泪吧?”
婚前忧郁症神马的,只要对症下药,其实治疗起来难度一点也不大!——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不会再爱了,泪目……打死可能也只能写出一章来了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