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来了一起算,不着急。”
“唉,谢谢大夫。”白芷拎着药回了刘大爷家。
打开门院子里黑漆漆的,以前都是两人一起回家的,这么久白芷还是第一次自己一个人回家有点害怕,插上大门急匆匆的跑到屋里开了灯。
白天一整天没在家做饭,不烧火炕是凉的,摸着都拔手。以前晚上回家珩哥都会提前烧点热水两人烫烫脚炕也烧热了。如今珩哥不在家白芷是个连火都生不着的废物,算了,就这么睡吧。
白芷叹了口气把被褥铺上衣服都没脱钻进被窝,身下是凉的,身上盖着两层被子还是冷的浑身发抖。
半睡半醒间外面刮起大风,把枯树枝刮在大门上发出“咣当咣当”的声音。白芷以为有人敲门,拉开灯等了半晌也不见外面有声音,颤颤巍巍的关了灯,又一阵风吹过,乱树枝敲在玻璃上像是有人用指甲在挠一样,吓得白芷尖叫一声,捂着被子瑟瑟发抖。
“嗡嗡……”手机响了,白芷赶紧拿起手机一看是赵北珩打来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哗啦哗啦的流了下来,接起电话哽咽的叫出“珩哥……”
赵北珩听他语气带着哭腔吓了一跳,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怎么了?!”
“没事……外面刮大风,我以为有人在敲门。”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生病的人情感比平时更脆弱,白芷觉得自己好像有点离不开赵北珩了。
外面变天了,赵北珩这也能听见猎猎作响的风声试探的问“害怕了?”
“嗯。”白芷抽泣着答应,拽着被角擦了擦眼泪。
赵北珩的心仿佛被揉成了一团,酸的甜的苦的辣的别提什么滋味了“不怕啊,珩哥在这呢,男子大丈夫鬼神都要敬你三尺有什么好怕的,钻进被窝盖好被子一觉睡醒就什么都不怕了。”
白芷乖乖的钻进被窝瓦声瓦气的说“我听你说话就不怕了。”
“好,你睡吧,我等你睡着了再挂电话。”赵北珩也钻进被窝,搭上被子枕着胳膊侧身躺着,听着电话里白芷絮絮叨叨的说着今天发生的事。
“今天进的香蕉有几箱挤坏了司机说钱从运费里扣,我说算了,都挺不容易的这时候别得罪人。”
赵北珩点头“你做的很好。”搁在平时他也不会跟司机要这钱,几箱香蕉百十块钱不值当的。
“二林子挺担心你的,有空给他们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好,我知道。”赵北珩温声细语的回答。
白芷蹭蹭鼻子“晚上我自己去卫生所扎了一针肌肉针,好像也不是很疼哦。”
“嗯?你感冒了?!”
“没有没有,就是有点上火,身上发热扎一针就退烧了。”
“吃药了吗?”赵北珩担心的问。
“吃啦,吃了好几种药,苦死了。”
赵北珩眯起眼睛“苦也要吃听见没,不吃好不利索,等哥回去给你买罐头。”
“珩哥。”
“在呢。”
“你给我唱首歌吧。”白芷拱了拱被子,这会药劲上来了身上不冷了,脑袋迷迷糊糊的有点想睡觉。
“听啥?还唱成都啊?”
“什么都行,你想唱什么唱什么。”
赵北珩清清嗓子“那我随便唱个:
老妹啊,你等会儿啊,咱俩就破个闷儿啊~
你猜呐,我心里呀,装滴是哪个人儿啊?
美女儿呀,□□丝儿呀,整不到一块堆儿,
啥人儿呀,就啥命啊,咱俩就凑一对吧~”
外面风依旧刮着,屋里的人却不再害怕。
白芷听不太懂歌词的意思,只听着他珩哥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心里就安稳了,就好像平常在自己身边一样,朦朦胧胧的睡了过去。
“你一笑啊,我刺挠啊,浑身都得劲儿,
你一哭啊,我胆儿突啊,就掐我消消气吧。”
“睡着了吗?”赵北珩悄声问。
那边安安静静只有白芷清浅的鼻息,赵北珩舍不得挂电话,翻了个身把手机塞进怀里就好像抱着他家那个娇气包似的“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涉及官商的话题敏感,把李永年的身份换成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