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北珩把车停进车,两人下了车。
二良子一看他们回来急忙跑了过来“珩哥,珩哥!”
“咋的了,慌慌张张的。”赵北珩拍了拍他肩膀。
“他回来了。”二良子不愿意叫孙州名字只拿眼神撇了撇。
白芷悄声问“他怎么回来了?”
“谁知道,准是在那干的不行让人家撵走了呗。”二良子幸灾乐祸的说。
当初批发站有难的时候,孙州撒腿就跑还想策反他们一起离开,现在干不下去还舔脸回来,没皮没脸的东西。
赵北珩皱着眉走过去,孙州看他来了蔫头耷脑的说“珩哥,对不起……”
“对不起啥?你也没卖给我,愿意在哪干是你的自由。”
“我……我还能回来吗?”孙州抬起头旁边人才看见他嘴角带着淤青,眼眶也被打破皮。
赵北珩冷漠的看着他“孙州,咱们做人得讲良心,我对你还可以吧?当初你空着俩手来的,哥没让你空着手走,这么长时间工资一分钱没少你的。”
“嗯……”孙州头埋进胸里羞愧的的抬不起来。他刚去金强批发站的第二天就后悔了,这里太忙了从早上三点多起来就开始忙,中途吃完饭继续干活忙到中午十二点多才能休息两小时,到了下午又要卸车。
一开始他还跟着那群人下力气干活,干了两天身上的懒病就犯了总是找借口去厕所躲懒。一次两次没人当回事,时间长了谁都看他不顺眼。东北人脾气都是直来直去的,干活不行人家肯定要说你,孙州还当是在赵北珩这都惯着他呢,跟人家铁锅炖大鹅没事耿耿脖,结果直接让人给喽了,两三个大小伙子给他好顿揍。
管事的经理拉偏架,把他打的脸上都挂彩了才把人拉开还一脸笑嘻嘻的说“你没事吧,小伙子闹着玩呢。”
孙州有苦说不出勉强又干了几天,结果昨天晚上睡觉时宿舍里居然有人给他床上倒了水。屋里有暖气虽然不冷可这被褥潮乎乎的也没法睡觉只能在床边干坐了一宿,第二天一早他就背上行李辞了职。
“珩哥,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孙州把行李往旁边一扔跪坐在地上开始哭。
“哎,你干啥?赶紧起来!”赵北珩伸手拽他。
孙州挺大的老爷们哭的像个小孩似的,鼻涕眼泪流了一脸“哥,我真知道错了,当初我走是我不对可我也没法啊,我爹还在炕上躺着呢,我妈小儿麻痹干不了活全家就指我姐一个人,我得挣钱啊珩哥。”
赵北珩这人吃软不吃硬最看不得人卖惨,双手把他架了起来“倒不是我挑你理,你自己这事就办的不地道,哪怕你跟我说一声呢?一声不吭就走了其他人要都跟你这样,我这买卖还干不干了?”
“我可不会走。”二良子撇撇嘴道。
“我也不会!”二宝也跟着说。
二良子让他气笑了抬腿踢了他一脚“滚犊子,你想走也得人要你算。”二宝也不生气,傻呵呵的笑着挠头。
白芷虽然心里不太喜欢这个孙州,但看他这么可怜的模样也有些同情。
“你要回来也行,但咱们丑话说在前面,你要是再像以前那么干活可不行了。”赵北珩掏出烟点了一支。“以前不说你觉得你年纪小不懂事,大华比你还小一岁呢你看看他什么时候像你似的竟挑轻快的干?谁都不是傻子干多少活我心里都有数。”
孙州臊的脸通红,擦了擦鼻涕“珩哥,以后我一定好好干活再也不偷懒了。”
赵北珩拍拍他肩膀,朝旁边的人递了个眼色,大华不情不愿的走过来帮他捡起地上的行李。盛子最年长,拉着孙州回了后面住宿的地方。其他人都走,只有二良子闷闷不乐的蹲在门口捏雪团。
“咋了,还不高兴啊?”赵北珩蹲在他身边递给他一根烟,别看二良子才十八岁正经抽了好几年的老烟民了。
“我能有啥不高兴的,回来就回来呗。”
“熊色,瞅瞅你小气样,快过年了咱们这过几天忙不过来他不回来也得招人,与其招个不认识的还不如叫他回来最起码知根知底,要是真干的不行,明年就不用他了。”
白芷也蹲过来“别生气了,不值当的,他如果再不好好干活你就跟珩哥说,肯定不惯着他。”
“小白都看出来了,你跟我干了这么久的活心里还没数啊。”
“行,我知道。”二良子抽完烟拍拍屁.股走了。
晚上赵北珩炒了点蛋炒饭,两人正吃着赵北珩的手机突然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