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合院:带着福地做采购
- 幽暗而又湿润的矿洞内,陆叶扛着一个装满矿石的篮子,手上拿着一把锄头,一脸轻松地走在前方。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哀伤,目光凝视着前方的虚空,似乎在看着什么。从外面看去,他面前什么都没有,但在他的眼中,那是一团半透明的虚影。它似乎是一颗大树的阴影,灰色而模糊,枝繁叶茂,树枝从树干的三分之一处向两边伸展开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穹...
- 妹妹哟
六儿看裴臻一眼,点头出去寻人了。
两下里尴尬,裴臻撑着坐起来,毋望扶他坐好问道,“可是要喝水?”
裴臻点头道,“劳烦姑娘了。”
毋望看他脸色惨白,嘴唇也毫无血色,说话语气淡淡的透出疏离来,心下有些怅然,转身到桌边倒了杯水,递与他慢慢喝了,踌躇道,“既醒了便好好养着罢,我也该走了。”
裴臻眸里现出痛色来,低喃道,“还不如不醒的好。”
毋望心里也不熨贴,又别无他法,便道,“何必自苦,自己的身子当爱护才好,我来了许久了,家里还盼着,等大安了我和叔叔再来瞧。”
说着要走,裴臻伸手拉住她,涩涩呼道,“春君……”竟像是生离死别一般,紧紧握着不愿松开。
毋望挣了几下没能挣脱,只得任他拉着,好言道,“快撒手罢,怎么小孩儿似的,叫人看见像什么!”
裴臻见她面上无喜无悲,心凉了大半截,缓缓放了手道,“当真是冷情冷性的,心里竟半点没有我么?”
毋望狠了心道,“我不求富贵荣华,只愿一生一代一双人,可做得到?若能做到,春君随天涯海角,绝不相负。”
裴臻被她问得梗住了,思量着是否该告诉她实情,又怕她知道了更疏远他……突地脑中炸了一下,他竟未想到,不论他情愿与否,今生的荣辱已与燕王紧紧扣在一处了,若起事败北,那就是诛连九族的大罪,他怎能害她!此事还是容后再议罢,成王败寇,大业得成时再来寻她,唯只怕她那时已为他人妇了……左右不是,叫她等么?等得么?一年半载尚可,十年八载呢?裴臻紥挣半日,一点点颓败下来,渐渐面如死灰。
毋望看了他的样子,忍不住流下泪来,又是羞愤又是失望。终究是没有缘分的,他既已有了妻室,为何还要相遇呢,弄得如今两下里苦痛,真真是劫数难逃!
六儿来扶毋望,外头人声嘈杂,一大群人从园外涌进来,裴臻皱了眉,喊道,“助儿!”
助儿麻利跑到床前,道,“我的大爷,可醒了!”
裴臻看他哭心烦,低斥道,“嚎什么丧,我没死倒叫哭死了!去园子里把人挡回去,就说我好了自会去请安,这会子没气力,又睡下了。”
助儿得令撒丫子跑出去,裴臻又对六儿道,“到外头候着,我同姑娘还有话说。”
他天生就是个发号施令的人,六儿畏惧他,又看看自家姑娘,毋望点了头,她方福了福退出门外去?
毋望坐下道,“说罢,我听着。”
裴臻吸了口气道,“我过两日要上北平去了,今生还有无造化再见也未可知,只求明白,我对的心天地可鉴,绝无半点轻薄之意,要相信我。”
毋望咬着唇点点头,喉咙哽咽说不出话来。
裴臻闭闭眼,一字一句道,“我此去凶险,不知可还有命回来,定要照顾好自己。”
毋望惶惶道,“是唬我的么?怎么就要死要活的了?”
裴臻的眼里划过忧伤,慢慢道,“不知道的好,别问。若三年后我还活着,也未嫁,我定娶作我的嫡妻,从此一生一代一双人,可好?”
三年,太多的事会发生,谁又能知道三年后是个什么境况!看他脸上情真意切的神情,毋望颔首道,“好。”
裴臻笑了笑道,“说定了,三年为期,不可反悔。”
毋望笃定道。“不反悔。”
裴臻又显出以往的不羁来,睨了她一眼道,“三年后,我定要给一个诰命的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