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合院:带着福地做采购
- 幽暗而又湿润的矿洞内,陆叶扛着一个装满矿石的篮子,手上拿着一把锄头,一脸轻松地走在前方。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哀伤,目光凝视着前方的虚空,似乎在看着什么。从外面看去,他面前什么都没有,但在他的眼中,那是一团半透明的虚影。它似乎是一颗大树的阴影,灰色而模糊,枝繁叶茂,树枝从树干的三分之一处向两边伸展开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穹...
- 妹妹哟
“那铺子取名字没有?”裴臻问道。
毋望摇摇头,“小本买卖,原就没打算取名字,左不过刘家点心,刘家糕饼罢了。”才说着,自己吃吃的笑起来。
那一笑竟让裴臻痴愣在那里,此时方知那句“淡妆多态,更的的,频回眄睐”到底是何意!肃时如雪,笑时如梅,这刘毋望在他眼里已是绝色,世上再无女子能与她比肩了。裴臻不由的暗暗苦笑,活了这二十三年,才知道自己是个情种,如今只为她这一笑他已神魂颠倒,这女子不娶是断然不可能的了。
“裴公子?”毋望见他又发愣,不由有些担忧,这样精明的人怎会不时走神呢,莫不是身子不好罢。再看外头,还是一片昏天黑地,这时小丫头拿了火折子来掌灯,又将窗户关上,收拾停当后悄悄看她一眼,浅笑着退了出去。毋望心里刹时七上八下,这样黑的天,掌着灯,屋里只有她与裴臻…怎的连个丫鬟小厮也没有!她手足无措的看他,裴臻脸上矜持坦荡,倒显得她小家子气似的。
裴臻看出她不安,笑了笑道,“兰杜是君子,春君莫怕。”
那公子的脸在灯下愈发柔和俊朗,话说得一本正经,毋望大窘,却也不好说什么,只得低头摆弄宫绦。
裴臻暗笑不已,一面又正了正脸色道,“不若取个雅致些的名字罢,客人叫起来也好听些。”
毋望道,“那便请公子赐名罢。”
裴臻沉吟片刻道,“觉得‘梨雪斋’如何?”
毋望道,“出处是哪里?可是周邦彦的浪淘沙慢?”
裴臻颇感意外,奇道,“是个女夫子么?有满腹的诗词歌赋!”
毋望谦道,“只不过素来爱读些闲而已,公子见笑了。”
裴臻道,“这梨雪斋配正好,赶明儿我叫伙计送匾来,有了匾才像个正经做买卖的。”
毋望推脱道,“多谢公子,再不敢叫破费,初六那日来捧场便是给我们最大的恩惠了,我们这点子微薄的小生意哪里用得上匾额呢,公子莫要折煞我。”
“我的一点心意,收下便是了。”裴臻说道,捋了捋衣袖上的褶皱,又走到窗前往外瞧,雨下得极大,院子里的几株兰花被打得东倒西歪,怕是活不成了。雨从窗缝里横扫进来,溅得窗下星星点点,他退后几步,心里生出一些寂寥来,又看那姑娘娴静坐着,便道,“春君,若要谢我,就陪我吃顿饭罢。”
毋望不解,抬头看他,火光照着他的半边脸,忽明忽暗,他蹙着眉,心事重重的样子。毋望叹口气,果然是人总有不如意的,裴臻这样的人也不能免俗。
“我饿了。”裴臻道,也不等她说话,把候在外头的人叫了进来,吩咐了几样小菜,又问道,“我叫厨子给做道甜汤可好?女孩儿家总是爱甜食的。”
毋望心中升起一丝说不道不明的感觉,不由点了点头道,“劳公子费心了。”
裴臻似又有些不悦,背着手道,“与我非要如此见外么?我叫春君,叫我公子,旁人听来岂不好笑!”
毋望心道:莫非真要让我叫兰杜么?这恐怕不成,并未熟到那样地步,连章程我也只唤他章家哥哥,若直呼的小字,于礼不合罢。
裴臻窥她神色,似乎甚是纠结,便笑道,“唤不出口么?只在私底下叫便好了,人前还是公子姑娘的称呼罢。”
那语气好似已退了一万步了,再打不得商量,毋望不说话,勉强默认了。
此时丫鬟鱼贯而入,上足了菜,管事的婆子恭敬道,“请大爷和姑娘慢用,我们在外头候着。”说完倒退着出去了。
裴臻笑道,“别站着了,坐罢。”
引了毋望入席,替她杯里注满酒,那酒色泽鲜亮,倒不似一般的,毋望道,“我从不饮酒,怕醉。”
“这是梅子酿的清酒,是甜的,也没什么酒劲,正好解暑用,放心罢,喝不醉的。”裴臻说着又为她布了菜,拿起杯子自斟自饮起来。
那厢助儿传话回来了,淋得落汤鸡似的,闷头就要往里闯,被门口的妈妈拦住了,那婆子说道,“没眼色的!大爷在和姑娘吃饭,如今进去是腚上皮痒么?”
助儿听得一愣,问道,“在吃饭?”
婆子道,“大爷一向是独个儿吃的,今天是怎么了?那姑娘长得甚齐,是个什么来历?”
助儿贼笑道,“那是大爷心尖上的人,将来必定是主子,仔细伺候着罢,错不了的!”说罢哼着小曲自回房换衣裳去了。
裴臻见毋望吃饭竟如猫似的,才吃了半碗,面上已有饱足之色,不禁道,“胃口这般小,难怪瘦得很,下月既来了城里,离我也近些,我差人每日给送些汤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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