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啊,但是这样一来他们就更没有时间和精力瞎寻思了,天天起来寻思的就是我怎么干完这些活,能不能早点干完好多休息一会,我怎么能吃饱饭?
就不像现在这么闲,想的不是东家长西家短的,就是这个那个那个这个的事,有这时间就瞎寻思,不惹事才怪呢。”
林记直摇头,
“不行不行不行,那不成了恶意破坏知青和村民的团结,你小子净出馊主意。”
刘卫民道,
“瞧你说的,那平时不合适,对犯错的,也不合适吗?”
林记猛然反应过来,
“你小子啊,真有你的!累蒙了就没时间瞎寻思了是吧?”
“那你看,我说的也没错啊?
知青是下乡来支援农村建设,咱们也拿他们当社员一样,那就得一视同仁,那犯错肯定也要有个章法的是吧?
那就是咱们自己的社员,村民,犯了错那也是有惩罚的呀?
难道下乡就是来搞特殊的?那不就违背了领导人的指示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林记听的哭笑不得,
“老刘啊,你怎么,现在可学坏了啊?怎么还能想出这种点子来?
你这几个知青,不听话?”
刘卫民摆手,
“那倒没有,他们来的时候都秋收结束了,也没敢出啥幺蛾子,听话得很。
谁知道来年啥样,反正不听话了我也不怕,那就干活呗。
那玩意儿,要我说啊,都是闲的,撑的,等吃不上饭了,就啥都不寻思了。
林记点点头,也没说什么,只是看向山上的方向出神。
看这封山的架势,短期内应该是不能上山了,最起码光明正大的上山是不行了,那就收拾园子。
刚来时种的那些白菜和萝卜都长得不错,她不缺水,所以这些菜是整个村里营养最充足的,那个头,那品相,在这个年景被人看到,啧啧。
好在她这边平时也就几个知青偶尔过来坐一坐,也很少有其他人过来,这些又都是种在房后的园子里,比较隐蔽,也没有引起人注意。
大白菜需要用刀把根部砍掉,然后码到一边,这一棵棵入手足有六七斤的大白菜,简单也还是有点懵的,这玩意儿,是彻底不能见人了吧?这拿出去就得把人吓着。
“哎,”
本来她还想着找人学学腌酸菜呢,这搁啥学啊?
等都砍下来,简单不由得庆幸,还好还好,边角的那些,可能是浇水的时候没注意,比这些要平凡一些。
虽然比村里那小干巴棵还是要水灵不少,但是起码这个头上也能说的过去,没有大的那么吓人了。
萝卜也差不多,但是没这么夸张,大的比胳膊粗,小的手脖粗细,除了特别优秀的那些,剩下的还都能见人。
也亏得她这小身板养回来了不少,力气也养回来了,不然就这一园子的巨无霸白菜,她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把能见人的就码在窗台下,不能见人的先收起来,回基地翻了两圈也没翻到需要的大缸,然后才想起来,她那基地压根也没有腌酸菜的习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