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活路,哈哈,这不就是活路吗?”
“你们看看,自从那小知青来了后,咱们这都是好事,是不是?”
“可不是咋滴?咱们村这运气好,分着的是小简知青,她心眼好。
我跟你们说,昨天我回娘家了,我娘家不是在隔壁的柳家屯吗?听我嫂子说,那最近可热闹了。
他们之前就安排了知青,跟小简知青差不多一起的时候又来了两个,哈哈,就那两个,从来了到现在,都几天了,就没消停过。
嫌住得不好,吃得不好,刚来就把人老知青打回来坐清的水,都给霍霍了。
这时候,谁家也没有多少水,打回来那些也不容易,老知青自然不能干,听说都打到一起去了。
跟老知青闹翻了,不得自己开火吗?结果俩人都不会,还差点把知青点给烧了,那给老知青恨的,就这几天,都干好几仗了。”
(小时候,老家没有自来水,得到门前的小河挑水。大多时河水是清澈的,可以直接饮用,而一旦下大雨,引发山洪,河水就浑浊不堪了,挑回来的水往往要放很久,要让泥沙沉淀后,才能用来烧水做饭。老家人把这一过程称为“坐清”。)
旁边几个人拍了拍胸口,一脸庆幸,
“哎呦妈呀,这么能惹事的,幸好没分到咱们村来。”
“还不止呢!
可能是在知青点气不顺,还是来了不适应是咋的,在村里跟人说话也不客气,还不会看脸色,一天不到头又把大队长他奶奶得罪了。”
“柳家屯那个老太太可是个长寿的,咱们公社都出名呢!”
“是啊,人家那大队长不说好不好的,但是是个孝顺的,跟老太太亲着呢,这能乐意吗?
结果就是,老知青好几年才跟屯里处好的关系,被他们俩几天都给破坏了个彻底。
现在可热闹了,那架势,新知青跟老知青像仇人,跟屯里人像仇人,老知青吧,现在屯里人也不爱搭理他们了。”
村民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不是,我一直以为知青都跟小简知青这样的,原来不都是啊?”
“当然不是了,我嫂子说,那些老知青刚来的时候也没像简知青这么好,顶多就是不惹事。”
刘卫民几个在里面听了半天,看说的差不多了咳了两声走出来,
“乡亲们,简知青的能耐你们也看见了,咋回事,你们差不多也都知道。
我也不多说了,我相信咱们刘家屯的兄弟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不说知恩图报,人家也不求咱们回报个啥,最起码不能背后给人使绊子,反正以后她就是咱们刘家屯的人,你们有没有意见?”
村民们纷纷张口表态,虽然这个时候都还在热血沸腾的时候,说的话不一定是真心的,冷静下来可能会想的更多,但是刘卫民也不求别的。
村里人的性情他还是了解的,要说大凶大恶还真没有,不过占小便宜的也不能避免。
他也是打个预防针,免得有人眼红,或者有人耳根子软,再被人一窜达,再做出点什么不好看的事来。
还有一点,看公社领导那口风,估计秋收后还有知青要下来,他们村以后应该也是避免不了了,有的事,他得想想,提前打算一下。
“行,咱们老少爷们都是一口吐沫一根钉,我没啥不信的,反正以后这小简知青就是咱自家孩子,老少爷们婶子们都看护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