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意外摔了,”皇上嗤笑,也不戳破,“那之后可得小心些,这种意外不要命,却要人脸面。”
听着这话,萧景煜低着头,脸黑的几乎能滴出墨来。
“儿臣谢父皇教诲。”
皇上可没管萧景煜通不痛快,他转头看向舒升,“沈家小姐沈安宁,清早进宫,状告舒家二老爷舒升,在除夕夜安排人往镇国将军府假传消息,污人清白,谋害其嫂,致使其嫂早产,险些一尸两命。舒升,这事你可认?”
舒升咬着唇让自己冷静,他抬眸看向皇上,脸上坦坦荡荡。
“皇上,草民冤枉。”
“冤枉?”
“草民冤枉,请皇上明鉴。”
瞟了沈安宁一眼,心里恨得牙痒痒,可舒升面上却装的一副道貌岸然模样。
低下头,舒升快速向皇上解释,“启禀皇上,除夕夜时,草民一直陪着父亲在家族祠堂祈福,从不曾离开半步,草民从没有做过害人之事,什么谋害,什么算计,草民一概不知。”
“一概不知?”
“皇上,草民虽不曾入仕,却也出身香门第,是读识礼之人,草民绝不会知法犯法,作奸犯科,更不会残害忠良,害其后嗣。草民不知沈小姐为何要冤枉草民,这中间又是否有误会,但草民确实无辜,求皇上明察。”
这说辞,舒升早在被王海媳妇挠了后,他就已经想好了,一推二六五,他把自己择的干干净净。
皇上看向沈安宁,“沈安宁,舒升的话你听
到了,你怎么说?”
“阴险、怯懦、虚伪、无耻至极。”
看向舒升,沈安宁戏谑冷喝,
她字字铿锵。
别说舒升,就是在场的大臣,还有前面的皇上,看着沈安宁这模样,都有些意外。
这是骂上了?
沈家姑娘……够直接的啊。
众人诧异的厉害,人堆里,唯有萧景宴暗暗垂眸勾唇。
沈安宁的厉害,可不止在嘴皮子。
等着吧,这不过是刚刚开始,等沈安宁真正发力,之后的热闹还多着呢,舒升讨不到什么好。
心里想着,萧景宴不禁又看向沈安宁。
都说要想俏一身孝,沈安宁这不是孝服,素衣却也简单,那份素雅里,带着一股娇柔的劲儿,倒是好看。
当然,她明艳华丽的时候也好。
她,怎样都好!
沈安宁可不知道萧景宴的心思,已经跑出十万八千里了,她看向舒升,冷冽继续。
“谋害孕妇小儿,无所不用其极,是为阴险;男子汉大丈夫,却敢做不敢当,是为怯懦;东窗事发,还依靠家族背景,以冠冕堂皇的说辞粉饰太平,是为虚伪;作奸犯科还否认,睁着眼睛说瞎话,是为无耻。阴险、怯懦、虚伪、无耻,我哪句冤枉你了?舒升,你有愧皇恩眷顾,有愧陛下恩泽,你该死。”
劈头盖脸一顿骂,舒升气的不行。
“沈安宁,你别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呢喃着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