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坚定不移地站在左相府那边,还是反过来给左相府一个教训,全靠他们自己权衡利弊了。
原本打算亲自出面摆平这些事情的封居胥,刚刚被花似锦一句“药罐子捣什么乱”给强行按压在了马车里,不让他有所动作。
此时的封居胥满意地翘起唇角,看着花似锦扭转局势,心情也跟着畅快起来。
围观群众个个怨声载道,更有顶不住压力的接连抱怨。
“都怪左相夫人,没事闲的给咱们一群人发银子,说过来见证瞅准时机起个哄就成。这怎么就摊上大事了,还有牢狱之灾了呢!”
“我就说你这个婆娘不要接左相府的银子!官宦人家的银子是那么好接的吗?还出几个人说几句话就能白拿银子,拖着全家都来了,你真是作死啊!”
“放着家里好好的生意不做,非要投机倒把的跑这来看热闹。看吧看吧,早晚把全家人都看没了你也算是消停了!”
……
围观群众的怨气重的哟,花似锦只觉得集齐这些人的怨气都能隔空撞大钟了。
马氏的脸被打肿了,面上红得像是用了上好的胭脂一般。可眼神里却带着惊恐,看向花似锦时还带了怨恨与毒辣。
花似锦挑了挑眉,怎么也没想到马氏到现在还有精力怨恨自己。
很快,从人群里面走出来一个单薄不已的婆子,身上那带着油花的围裙还没来得及脱下。
“老妇来!左右老妇家中没什么牵挂的人了,死了也就死了!”
花似锦挑了挑眉,听到围观群众们再度乱哄哄地说起了话,让花似锦弄清楚了站出来这个老妇的身份。
“这不是杀猪那老太太吗?听说她男人和儿子全都战死了,儿媳妇见势不对改嫁了,留下一个身子不好的小子,去年也没了。”
“真是可怜啊,这老太太为了救孙子的命,家里能卖的都卖了,如今只能靠着给别人杀猪过活。可谁家不年不节的杀猪啊?到处找活干,真是惨哦。”
“这老太太人挺好的,知道咱们都怕被左相府报复,竟是主动走出来担下所有事情呐。今日咱们若是能平安离开战王府门口,回头得多照顾照顾老太太。”
“可得了吧!这老太太得罪了左相府,左相能让她活着?要我看啊,以后咱们给这杀猪老太太多烧两张纸钱意思意思就行了。”
……
花似锦蹙眉,对于开口的那一群人的言论感到不喜。
又听闻这老太太的遭遇,想着一家子都为国捐躯了,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这都没有走上歪路,依然努力靠着自己的双手生活。
花似锦心里的想法,封居胥听得十分清楚。
这个老太太,封居胥有些印象。且他记得,前段时日让人去送抚恤金的时候,名单上有这老太太。
若家中只剩她一人,那笔银子足够老太太过上使唤奴仆的日子了。
但若是老太太将房子卖了,难道收钱的人……
封居胥从里面出来,不紧不慢地走下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