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吃馒头皮,但不喜欢吃馒头。是不是噎着了?过来沾点菜汤吃。”
等到花若妮终于重新落座后,看着只剩几大盘子的菜汤并一些做装饰用的配菜后,人都快炸了。
“你得感谢我知道吗?若不是我想出来的法子,你这会儿还在那个四处漏风的屋子里喝我洗脚水充饥呢。做人得学会知足,知足才能长乐。”
花似锦朝着床铺的方向而去,一个飞扑趴在了温暖又柔软的被窝里。
花若妮好几天没有吃饱饭了,哪怕是馒头就着菜汤也吃得饱饱的。
转头看着已经睡到不知今夕何夕的花似锦,拳头握得死紧。
看了看在灯笼边上放着的用来剪灯芯的小剪刀,想也不想就拿起来直奔花似锦而去。
谁料还不等她做出下一步动作,花似锦就睁开眼睛坐起来,直接将她的手腕拧断了。
痛到失声尖叫的花若妮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可叫声根本吸引不来任何人。
没办法,花似锦的药太好了,好到她依然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劝你老实一点,若是另外一只好手或是两只好脚打翻了什么,你就要做好从此变成残疾的准备。”
花若妮不敢动了,她相信花似锦不是威胁,而是真的敢这么做。
花若妮想要床内侧闲置的被子,哪怕打地铺也能舒服一些。
谁料花似锦转头就将那床被子掀开,盖在了身上。
“我这个人就喜欢踢被子,只一床被子压不住我躁动的灵魂。”
花似锦才不觉得花若妮不盖被子会如何,在那个四处漏风的房间睡一觉都没事的人,换个环境更好且更暖的房间,不可能会生病的。
就算是生病也无所谓,那个大肚子男人定然会心疼的送来各种补药和补品,那可都是好东西!
谁知刚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屋顶就有人走动的声音。
花似锦警觉地睁开双眼,灵活起身将蜷缩成一团的花若妮抱到床上放好,还不忘体贴地掖好被子。
在花似锦看来,自己的真实身份还没有暴露,趁夜搞偷袭不会是冲着她来的,大概率是冲着“有孕在身的十八姨娘”而来。
花似锦躲在不远处看着,等她抓到刺客后放声尖叫,兴许还能立一功。
若是花若妮运气不好,来的人武功更高强,死了也就死了。
大不了她见势不妙趁夜离开这里,改头换面隐藏身份重新来过。
人皮面具她多的是,像“白九日”这样的身份牒也有一大堆,随时随地想换就换。
只是这个“刺客”,为何看着有些眼熟?
男人走到床前,认真辨认了床上的女人。发现并不是自家主子后便转身离开,却不想和角落走出来的花似锦来了个面对面。
月黑风高,面色极白的女人着一身素衣,轻启红唇微笑。
追风直接一个双腿跪地,动作极其丝滑顺畅。
“我就说嘛,别人怎么可能有你这么大一颗脑袋,大晚上的跑这儿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