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锦皱了皱眉,“表妹可否将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苏婉宁自是乖巧伸出手,只见花似锦的眉头越皱越紧。
“表妹,是不是这几个月经常手脚发凉?”
苏婉宁乖巧点头,看了一眼封居胥的方向,踌躇着没有出声。
封居胥是个懂事的,见状便知道她们女人之间的事情,他一个大男人不便在这里久留,随便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表嫂,我每次来月信的时候,都会疼痛难忍。若是贪凉了一点儿,十有九次是会晕倒的。”
几乎是苏婉宁话音刚落,皇后的话便接上了。
“怎么了?婉宁可是身子不好?”
花似锦这才将手收回,这才看向皇后,轻轻摇头。
“母后莫要惊慌,虽说表妹平日的吃食被人动了手脚,但好在慢性毒积攒的量不算大。一会儿我开几副药,吃上几日便好了。”
皇后忙应了下来,至于中什么样的毒,皇后没有追问。
未出阁的女孩子家家还能被下什么毒?刚才那些话里的意思,皇后自然是听明白了。
她娘家苏氏满门都是忠烈,家族男丁除了封居胥的大舅外,个个都为国捐躯了。
苏家下一辈更惨,只剩下苏婉宁这么一个独女。
之所以皇后将苏婉宁带在身边,想的便是到时候找个人品贵重的人,最好是苏婉宁也能喜欢的入赘到苏家去。
可那些人真是太过分了,若是苏婉宁从此身体有损,以后都没有办法诞育子嗣,岂不是让苏家一脉直接绝了香火?
好在自家儿媳妇是个医术高的,这才没有让心思歹毒之人得逞。
苏婉宁也有些后怕,可她到底是将门之女,抗压能力自是极强的。
“多谢表嫂,若不是有表嫂您在,只怕等我老死的那天,无颜面见列祖列宗。”
花似锦忙伸手拉住要下跪的苏婉宁,“你这是做什么?咱们是一家人,何必如此生分?”
又看向皇后,眼神里满是担忧。
“选秀的事情办好以后,母后便寻个由头让父皇不要宣花若嫣侍寝。另外,能不能想个法子让秦贵妃和二皇子无法联系上,最好是都不要接近花若嫣。”
“母后您在宫里的情况,我和王爷都不放心。若是您能住在王府里将这些事情办妥当,那就更好了。”
皇后伸手将花似锦鬓边的碎发顺了顺,这才笑着摇了摇头。
“本宫在后宫生活了二十多年,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日后本宫多注意些,不让她们有机会对本宫动手就是了。”
“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每隔一日入宫给本宫请安,仔仔细细给本宫把脉,这样可行?”
花似锦与皇后对视许久,最终只得无奈应下。
这样的眼神她熟悉,同末世那些给他们争取时间撤退的慈祥长者们一样。
封居胥命真好,有如此为他着想的长辈,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