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刘浮来醒了过来,墨千羽坐在客厅里看,冬日的阳光照进窗子,洒在她的身上,让她显得温婉恬静。
“千羽。”
刘浮来伸着懒腰走下楼。
“你睡醒了?”墨千羽看到刘浮来从楼上走下来,合上本,脸上绽放灿烂的笑容。
“嗯,睡醒了。”
刘浮来走过去坐到沙发上,手臂很自然地搭在墨千羽的肩膀上,宠溺地问道,“饿了吗?”
墨千羽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羞赧道,“有点。”
“那我们去吃饭吧,吃完饭一起去医院看一下卉姐以及孩子。”
“好。”
墨千羽是龙山县城里长大的孩子,虽然已经有四年没怎么在这里生活了,但还是知道一些很好吃的小店。刘浮来开车,墨千羽指路,两人驱车很快找到了藏在巷子里的一家炸串店。
这家炸串店在龙山县很有名,每日慕名而来的顾客络绎不绝,老顾客更是经常光顾,虽然处在深巷之中,但生意却异常的火爆。
简单的吃过午饭之后,两人便驱车来到了医院。
此时,医院的病房里挤满了人,都是闻讯赶来看望刘卉的亲戚朋友。
刘卉也已经醒了,没有血色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看到刘浮来与墨千羽进来,顿时喜上眉梢,“浮来,千羽,你们来了?”
“嗯。”墨千羽礼貌的答应一声。
刘浮来走上前,很自然的为她把脉,眼神里尽是担忧之色。
“卉姐需要休息,你们都先离开吧。”刘浮来把完脉,直接向众人下了逐客令。
原本笑呵呵其乐融融的氛围一下子僵住了,最后还是刘卉的父亲出来打圆场,声称刘卉刚刚醒来,需要休息,其他亲戚这才纷纷离开病房。
待众人离去,刘浮来的脸色依旧阴沉,“昆哥呢?”
“他有事去忙了。”
刘浮来觉得有些不对,立马掏出手机,转身走了出去,拨通了鲍昆的电话。
“喂,浮来。”电话响了一会才被接通,鲍昆的声音有些嘶哑。
“昆哥,你去哪了?”
“我去处理一些事情。”
刘浮来从电话里可以清晰的听到车子疾驰的声音,更加印证了自己的猜想,于是问道,“昆哥,你是不是在去京都的路上了?”
鲍昆见刘浮来已经识破了,便也不再隐瞒,“我查到聂思元可能逃亡京都了,所以我去把他抓回来。”
刘浮来了解鲍昆的性格, 他这次估计是铁了心的要给刘卉讨回公道,而且昨晚几名在网吧寻衅滋事者被人打断了腿,折磨的不成样子,扔在警局门口的事情已经在县城传得沸沸扬扬。
他整理了一袭思绪,沉吟道,“昆哥,对不起,是我连累了卉姐。”
“浮来,我们是兄弟,卉姐更是把你当成亲弟弟。道歉的话就不要说了,别生份了。”
“昆哥,聂思元的背后是孟家,孟家在京都树大根深,势力庞大,不是…”
刘浮来本想说不是你们能够抗衡的,可是话到嘴边,他却说不出口,因为这般说就太伤鲍昆的心了,也会让他觉得没有面子,只能改口,“我们可以轻易招惹的。”
“他既然敢让聂思元找你的麻烦,自然不怕你去寻仇,甚至他们在京都已经张开了一张网等着你往里钻呢。”
“浮来,你说的我明白,但是你卉姐和孩子九死一生,若是昨天你没有及时出现,估计我的孩子已经死了。”
刘浮来见鲍昆态度坚决,知道这样劝说没有用,只能换了一个思路,“所以,你更应该保护好卉姐与孩子,刚才我来医院发现病房里围满了人,都是你的那些亲戚,卉姐刚刚醒来,原本要好好休息,但是却要应付他们,你觉得合适么?”
“有这种事?”鲍昆怒了,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是的,而且你跟卉姐的孩子刚刚降生,你若出了事,以后谁给他们撑腰!”
“我…”鲍昆的态度明显有了松动,刘浮来继续说道,“我与孟家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孟家大房的二公子孟玉楼就死在我面前,虽然不是我亲自动的手,但我也没有援手,跟我亲自动手也没啥区别。”
“孟家知道么?”
“估计猜到了,但是他们没有证据,再加上我可能不好惹,所以他们才把目光锁定了卉姐,使出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昆哥,你若信得过我,孟家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我一定将聂思元那个王八蛋呀活捉回来,交给你。”
鲍昆这才恍然,明白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道,“浮来,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想亲自给你卉姐出气,否则…”
“昆哥,我爷爷上周去世了。我的亲人又少了一个,我不想你也出事,你明白么?“刘浮来压低声音,激动地喊道。
“什么?”鲍昆大吃一惊,思量一番,最后接受了刘浮来的建议,叹息一声,“我掉头回去。”
“好。”
劝阻住了鲍昆,刘浮来心里稍安,转身想走进病房的时候,发现墨千羽正眼含泪水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