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距离蓝山县需要多长时间?”
“两三个小时吧。”
“那还好。”
梁栋向工作人员要了谭峰的电话,便火急火燎的离开了。
“这个叫唐龙的烈士是什么人呀?”民政厅的职员感慨道。
“我听说他光一等功就立了两个,二等功立了五个…”一个小姑娘说道。
“这么厉害!”
“这就是兵王呀!”
“我可是听说是有人贪墨了他的阵亡抚恤金不说,还污蔑其为逃兵,这事被上边知道了,引起震动。”
“……”
车上,梁栋第一时间联系了谭峰科长,并表明来意,并对唐龙的事情做了一个深入的沟通,最后双方达成协议,一起去蓝山县调查。
下午三点半,谭峰等人与梁栋等人一起到达了蓝山民政局门口。
民政局的局长李玉洁早已带着一众职员等候在侧。
双方见面少不了一阵寒暄。
谭峰与梁栋已经打成统一意见,那就是今天必须要解决唐龙的事情,所以寒暄过后,很快便进入工作状态,在李玉杰的大力配合之下,事情很快调查清楚。
他们在牛思强的办公室内找到了唐龙的烈士光荣证原件,已经各种立功的证与勋章,在经侦支队的调查下,发现唐龙的那笔阵亡抚恤金打到了一个叫牛东的账户上,一查竟然是牛思强的儿子。
事情很快便查清楚了,这一切都是牛思强搞的鬼,他欺上瞒下,贪墨烈士阵亡抚恤金,并恶意污蔑中伤烈士,已经构成犯罪,所以他们直接将案件交给了当地的公安机关,毕竟抓人他们才是专业的。
事情查清楚了,牛思强该抓抓,该办办,他的罪责是跑不了,但事情可远远没有结束。
蓝山县民政局会议室。
谭峰科长、梁栋军务处长以及刘玉洁局长一番商量,决定明日以省政府、县政府以及军区的名义前往唐家峪给唐龙平反,并由县民政局垫付唐龙的烈士阵亡抚恤金。
宋倩第一时间把这件事整理成新闻,发布到省政府的网站上,蓝山县政府直接转发,她还联系了各大媒体,希望他们也对这件事做一个客观公正的报道。
由于此次事件影响恶劣,省府非常重视,宋天林省长更是连夜赶来要参加这次为烈士平反的活动,有了宋省长的参与,规格一下子又提高了几个档次,蓝山县县委记、县长亲自陪同,孟良乡的乡党委记听说此事之后,直接放下手头所有工作,组织安排接待,雇了十几辆马车等候在岔路口,毕竟要前往唐家峪,还有二十公里汽车无法行驶的山路。
第二日,天气晴朗,艳阳高照。
蓝山县民政局出面雇了几辆商务车,挂上连夜做出来的横幅,插上五颜六色的锦旗,敲锣打鼓去了唐家峪,还有媒体跟随,声势不可谓不可浩大。
唐龙的烈士的名誉恢复了,宋天林省长、梁栋梁处长,以及罗玉梅记分别带别省府、军方以及县里做了精彩而感人的讲话,拔高了唐龙烈士的形象,让唐大壮弯曲的腰杆第一次挺直了,哭得像个孩子一般。
最后,宋天林省长当场拍板决定,为了感激唐龙为国家做出的贡献,也为了感谢唐家峪为国家培养了如此优秀的一个人才,省政府会以唐龙烈士的名义为唐家峪修一条水泥路,解决唐家峪交通不便的问题,把唐家峪的乡亲们高兴坏了。
等宋天林他们走后,唐龙家络绎不绝的来了许多人,都是村里的乡亲,让冷清了多日的宅院一下子热闹起来。
当天下午,蓝山县公安机关干警在d市将正在度假的牛思强抓捕归案,经过突击审讯,他对自己所犯的过错供认不讳,县委当天就将其双开,等待他的是临牢狱之灾。
当天,刘浮来用银针为唐龙的母亲施针,并让唐虎熬了他从县城买回来的中药,喂下之后,当天晚上就清醒了过来,当她得知自己的儿子唐龙不是逃兵,是烈士的时候,高兴得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三月的山风很凉,吹一下就能让人清醒。
刘浮来坐在院子里,抬头望着满天星辰,感觉好近呀,仿佛伸手便能摘下几颗。
“刘同志。”刘大壮给刘浮来端来一碗热水。
刘浮来赶忙接过来,并说道“叔叔,我与唐龙是兄弟,你不要老是喊我刘同志,多生分呀,您就叫我浮来吧。”
“好,好…我们家大龙有你这样的兄弟是他的福气。”刘大壮真心实意地感慨道。
“有唐龙这样的兄弟,是我的福气。”刘浮来迎着刘大壮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嗯…”刘大壮从刘浮来的眼睛里看到了真诚,想起唐虎告诉他,刘浮来为了唐龙是如何的奔波,心里更是感激。
“叔,我已经帮婶子疏通了经脉,只要持续服药,不出几日便能康复。”刘浮来说道。
“谢谢了,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刘大壮激动得不知所以。
“叔,我们不说这些。”
“唐虎现在还上学么?”刘浮来突然转移话题。
“他呀,早就不上了,他不是学习的料,靠着他哥哥每月寄回来的钱才勉强高中毕业。”刘大壮掏出烟卷,磕出一根,递给刘浮来,刘浮来并没有去接,推脱道,“叔叔,我不吸烟。”
“那以后有什么打算么?”刘浮来继续问道。
唐大壮叼上一根烟,火柴划了几次都被夜风给吹灭了,只好放弃,将烟卷夹到耳朵上,长叹一声,道“原本我和你婶子商量着让他去当兵,但出了唐龙这件事,你婶子现在死活不同意他去当兵了。”
“我明白。”刘浮来话锋一转说道,“既然不让他当兵,不如让他跟着我吧,我马上复原了,准备去市创业,身边缺少信得过人。”
“那感情好呀!”唐大壮一听,心里高兴坏了,他对刘浮来印象很不错,而且又是唐龙在部队的兄弟,自己儿子跟着他绝对吃不了亏。
“您不用跟婶子商量一下么?”
“不用,不用,这点事我还是做得了主的。”
刘浮来哑然,农村的男权主义很重,大部分家庭都是男子做主,这也是几千年传承下来的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