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老门去世的突然,当时我不再总舵,等我接到消息赶回去的时候,万老门主已经下葬,万老门主的侄子万康年也已接任门主之位,又有大先生、四先生与五先生对他的支持,大局已定,我虽有万老门主的遗嘱与信物,但也无力改变了。”
“那时磐石在世界各地的势力都已各自成规模,又怎会轻易屈服于万康年这种毛头小子,所以有一段时间,磐石可谓是一盘散沙各自为政,但这样的局面很快便得到了有效的改变,万康年也算有手段,也抓住了各地舵主的命脉,派出自己的亲信联络各地的舵主,允许他们从事一些见不得光的生意,条件是要将每年盈利的三成上交总舵。”
老铁头长叹一声,满脸的惋惜,“短短几年时间,磐石就变得乌烟瘴气,不再是匡扶正义,守护黎民为己任,而变成了唯利是图、残害百姓的社会的蛀虫。”
“磐石里的一些正直之士不愿同流合污,结果不是被它们戕害就是被调职,短短半年时间,万康年便通过这样的手段掌控了磐石。”
“那些个舵主能够甘心?”刘浮来插言问道。
“当然。他们虽然不服万康年,但他们也不愿意脱离磐石,毕竟依靠磐石他们能够更加轻易赚取财富。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如是而已。”
“面对这样的磐石,我已经无力改变,于是萌生退意,临走前,我将遗嘱交给了二先生,自己则带走了门派的信物磐龙戒。”
“就是这个?”
刘浮来从脖子上拽出那枚他从小就戴在身上的戒指。
“是的。”
“这枚戒指是磐石的信物,万康年这些年因为没有磐龙戒,所以他门主的身份一直备受质疑。”
“老门主死后,万康年他们找遍了总舵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找到磐龙戒,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早在老门主重病之前就将遗嘱与磐龙戒交到我的手上。但后来还是被它们发现了端倪,他们暗中搜查了我的住所,这也加速了我要离开磐石的决心,但万康年此人刚愎自用,气量狭小,又一直派人监视我,当我离开的时候,他便给我扣上叛徒之名,并派出亲信一路追杀于我,幸得我的一位老友相救,我方能活命,在他的帮助下,我便隐居到了汜水村,后来便遇见了你。”
老铁头讲完有些口干舌燥,嗓子都有些冒烟,指了指房外,说道,“去给我取杯茶。”
刘浮来很快取来一杯茶,递给老铁头,老铁头试了一下温度,便将杯中茶一饮而尽。
“啧…这武夷山的大红袍确实不错,醇香回甘。”老铁头拿着茶杯由衷地赞叹。
“当年万老门主留下遗嘱是不是将门主之位传给您呀?”刘浮来凑到老铁头身边笑嘻嘻地问道。
“非也,非也…”
老铁头摇头否认,“我当个军师,出几个馊主意还行,但却没有老门主的魄力与担当。”
“那是谁?”
“七先生铁马。”
“他不是失踪了么?”刘浮来脱口而出。
“哈哈…你怎么知道?”老铁头一脸耐人寻味地盯着刘浮来,看得刘浮来都有些心虚,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我听人说的。”
“听谁呀?”
“呃…一个老头。”
“枯枝吧!”
当老铁头说出枯枝这个名字的时候,他便知道这件事是瞒不住了,只能耷拉着个脑袋,点头承认。
“行了,枯枝那小子被你救的哪一年我便知道了,一直没有去与他相认,是想让他安稳的过几年日子。如今局势变了,他也该活动活动了,再不动,估计就老喽。”老铁头说这话的时候,显得有些落寞。
“一切都听爷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