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得好啊。”
逐月满眼都是绝望,频频朝着楼下使眼色,努力发出求救信号。
众人根本不敢抬头,乖巧扒饭,不知道的还以为碗里有金子。
“逐月,待你大婚之日,我也赐你一个这样的新房,如何啊?”
离开屋子前,特意将蜡烛摆出好几个图案,还觉得自己真是个布置房间的小天才。
等到晚上两位主子回到房间,烛光摇曳,亮如白昼,绝美!
可谁能想到两位主子大白天的就要进房间休息,满屋子摆放密密麻麻的白色蜡烛,配上大红色的床,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
“您听属下解释,实在是属下翻遍了客栈里里外外,真的找不到一根红色蜡烛啊!”
封居胥的怒火更盛了,“没有红蜡烛难道还没有红纸了吗?不会剪两个喜字贴门上吗?”
花似锦才不管隔壁房间发生了什么,直奔床铺而去,和衣而眠。
赶路太累了,实在是没精力了。
逐月被骂得头都要肿了,又听如阎罗一样的冰冷声音炸在耳边。
“她去哪个房间休息了,可看见了?”
逐月只觉得自己的脖子在不断冒着寒气,似乎在和他愉快的告别。
[我走咯,你换个新脑子啵,我马上要被砍咯~]
只能说,所有的恐惧都来源于无限的遐想与脑补。
逐月成功被脑补出来的画面惊到了,直接一个跪地磕头。
封居胥彻底炸了,“行行行!你也会滑跪了是吧?滚出去,把客栈里里外外收拾一遍,角角落落都不能放过!”
所有人放下碗筷,视线落在逐月身上。
哆哆嗦嗦的他走了,正如他哆哆嗦嗦地来。他挥一挥抹布,势必去除客栈所有尘埃。
惨!
真是太惨了!
面对这样一个房间,封居胥只觉得牙疼。皱眉走出房间,轻轻敲了敲楼梯栏杆。
“夫人呢?”
吴朗反应极快,“夫人去您隔壁屋子了。”
可怜的逐月努力降低存在感失败,男主子的眼神都快把他凌迟了。
封居胥冷哼,可推开隔壁门的动作却低了不少。
慢慢走了进去,见花似锦睡得香甜,微笑着就要帮着盖上被子。
手在接触被子的那一刻,嫌弃地拽起丢在地上。
楼下众人齐齐捧着空了的饭碗,看着封居胥从房间出来进隔壁房间,又抱着大红鸳鸯喜被回到房间。
吴朗的视线下意识地落在了施洛语身上,却不想施洛语放下碗筷,又去小厨房拿了一副干净的碗筷出来。
“饿了吧,想吃点什么?”
小孩儿已经不哭了,毫不犹豫地指向淋了肉汤的白米饭。
施洛语浅笑,刚准备给他舀一小碗,却不想他说出口的竟然是……
“除了那个,全都要!”
[哼!不让我认爹的坏女人,我才不要她喜欢吃的饭!爹迫于淫威挑了个笨的想骗我给别人当倒霉儿子,没门儿!]
若是花似锦看到这一幕,定然会给他做一系列检查,得出他是被烧糊涂了才会出现记忆错乱的结论。
见施洛语没反应,小孩儿蹙眉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