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三贵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是刘浮来,整个人一下子坐了起来,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容,快步走了出来了。
“怎么是你小子呀?”语气里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
“回来办点事情,所以过来看看您。”
“这是…”罗三贵注意到他身边的小女孩。
“这是布夏加西亚。”
“布夏加西亚,这是罗爷爷。”
“罗爷爷好。”布夏加西亚礼貌地叫人。
“好,好…进来说话。”
刘浮来的突然到访,让罗三贵甚至高兴,脸上的笑容就没消散过,两人聊了很多,不过多是关于罗尘的话题,当他知道刘浮来要退伍的时候,却一点也不不意外。
“你小子性子活,点子多,受不了军队的条条框框,能够坚持四年已是不易。”罗三贵打趣地说道。
“还是老爷子了解我呀。”
刘浮来在罗三贵这里吃过午饭,又帮他把院子收拾了一下,帮他把荒芜的小菜园,整理出来,方便日后罗三贵种植些蔬菜。
刘浮来向来尊敬罗三贵,不仅因为他是自己好兄弟罗尘的爷爷,更重要的是他们算是忘年交,除了自己那个不着调的爷爷,就只有罗三贵最懂自己了,而且也最谈得来。
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刘浮来才有些恋恋不舍的与罗三贵告别,踏上了回城的路。
这次回家,刘浮来该见得人都见了,该谈的事情都都谈妥了,事情都已办完了,他便想回京都了,因为京都有一个人一直翘首以盼,他不想她等太久。
当晚,刘浮来做东,在鸿运大酒店摆了一桌,只请鲍昆、鲍龙、刘卉,以及一直未曾蒙面的黑子,一是为了叙旧,二是为了感谢他们这些时日的照顾。
原本鲍昆已经约见了市里的领导一起吃饭,但听说刘浮来请客,而且马上就要离开了,便直接推了市里的饭局,让司机开车直接杀了回来,黑子也是如此。
黑子变化很大,早已不是四年前的毛头小子,现在是西装革履配领带、油头粉面配眼镜,妥妥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
刘浮来见了都差点没认出来,感叹道“你这变化可真够大的呀!”
“他呀,就是靠这身行头装大尾巴狼。”鲍龙对黑子的穿戴很是不屑,如今竟然穿成这样前来赴约,更是生气,于是怼道“浮来哥请客,你穿成这样是不是太装了!”
黑子被鲍龙一怼,脸上有些挂不住,脸都红了,刘浮来上前轻拍他的肩膀,替他解围,道,“你以为黑子愿意穿成这样呀,他现在是公司经理,如果还穿得正式一些,他怎么管理手下,怎么与别人谈生意呀。”
然后瞥了眼一旁的鲍龙,没好气地说道,“就你这穿着,估计连人家公司的大门都进不去吧。”
“浮来所言不错,现在做生意这行头还是很重要的。”鲍昆也出来打圆场。
黑子很是感激地看了刘浮来一眼,“谢浮来哥体谅。这次来的匆忙,所以没有时间换衣服,还请浮来哥见谅。”
刘浮来直接拉着黑子入座,“你、我、鲍昆、鲍龙都是兄弟,说这些话就太见外了,而且这次是我安排太仓促了,你能前来已是给我面子了”
“浮来说得对,我们都是自己人,都坐吧,莫生份了。”鲍昆发话。
刘浮来很清楚黑子的处境,他本是跟着昆哥的小弟,没什么化,鲍昆开建筑公司之后,他便成了经理,负责施工等方面的事务,但随着公司的壮大,他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但随之而来的就是更大的压力,他接触的人层次越来越高,就越容易露怯,这也是黑子目前最大的烦恼。
一顿饭,大家吃得很愉快,吃完饭,刘浮来便在楼下与众人分别,踏上了回京都的路。
鲍龙开车将刘浮来与布夏加西亚送到火车站,目送他们登上火车才开车回去。
“咣当,咣当…”
这次有鲍昆帮助,买到了卧铺票,而且还是软卧,所以上了车之后,布夏加西亚便躺在床上,趴在刘浮来的腿上睡着了,待她完全睡熟,刘浮来才把她小心地放平,自己也躺倒床上浅浅睡去。
第二日清晨,太阳东升,金色的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叫醒睡梦中的旅客。刘浮来醒来,见布夏加西亚像小猫一样趴在床上,均匀地喘息着,便没有打搅他,蹑手蹑脚起床,去上了个厕所,并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下。
九点四十五分,火车到站,刘浮来一手拄着拐,一手牵着布夏加西亚的手随着熙攘的人流,走出火车站,在路边打了一辆车,便直奔京都师范大学,因为今天上午是墨千羽论答辩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