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妃的二姐姐呢?怎么没在此处啊?”
跪在地上的花为良狠狠一抖,没想到花似锦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封居胥是懂打配合的,十分上道地表示出自己的疑惑。
“嗯?左相府嫡次女不就是爱妃你吗?难不成你不是家中嫡次女?”
花似锦嗯了一声,笑容灿烂地大声解释,让周围刻意路过的各家负责采买的奴仆们都听个一清二楚。
“从前我是家中唯一的嫡女,上面有两个嫡出的兄长。后来我就成了家中的庶女,但在家中姐妹中行三,怎么也不可能成为次女。”
花为良只觉得头皮发麻,额头沁出一层薄汗。
察觉出不对劲的马氏,立刻接上了话,声音里还带着哽咽。
“三姑娘回来便好,母亲知道这么多年让三姑娘受了委屈。三姑娘想做什么都好,可三姑娘不该打昏了你二姐姐,自己换了嫁衣上花轿啊!”
花似锦唇角微勾,这马氏脑子转得倒是快,可比起自己来手段还是有些不够看了。
“马氏,既然本王妃做出来这样的事情,为何不去王府说明此事?难不成这偌大的左相府,整整三日的时间,连个去王府送信的人都没有吗?”
“还是说你盼着左相府出事。故意拦着府中的下人们,好让整个左相府犯下欺君大罪,彻底倒下?”
说完这句话,还不忘了看向自己那跪趴着不敢抬头的便宜父亲轻声喟叹。
“看来父亲千挑万选的‘正室夫人’,并不是真的和父亲一条心呢。也不知道平日里有没有做出危害左相府的事情。”
手帕一扬,往嘴角边上一捂,笑意盈盈地继续补充。
“想来父亲千挑万选的‘正室夫人’,与本王妃的母亲完全不同。她的娘家应该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并没有过一次让父亲帮衬的时候。”
说者有心,听者更有意。
花为良还真的顺着花似锦的引导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马家人还真的让自己帮着做了不少事情。
只不过每次自己不想帮忙的时候,马氏都会提到“二皇子”。
再一想到如今除了自己这个从未放在心上的女儿,还有在马车里并未露面的战王殿下,心跳得更快了。
“还不派人去把二姑娘请出来!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在躲懒!”
马氏心里焦急不已,花若嫣差点就小产了,如今更得仔细将养着才行,怎么能一大清早的出来吹冷风呢!
可还不等她想出合适的话来圆场,就听到战王那温润的声音再一次毫无感情地响起。
“这么说来,本王的王妃是庶女,还是被当成嫡女嫁入王府的庶女。花为良,你好大的胆子啊!”
花为良再次浑身一抖。
尽管封居胥之前到了需要冲喜的地步,可到底是皇室嫡出血脉,又是在战场上厮杀出来的战王。
哪怕没有面对面施压,所释放出来的气场也不是花为良这个心思不纯的臣能够扛得住的。
“你们走路慢着些,二姑娘还病着,禁不住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