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靖宁帝说,这江山将被别人夺去,夏守忠听得惊骇万分,忙说道:
“皇上,您这话从何说起,如今天下承平,各地皆是一派盛世之景,何来被他人夺去江山之说?”
靖宁帝冷笑:
“笑话,老货,连你也学会蒙蔽朕了么?”
夏守忠脸色大变:“老奴不敢。”
靖宁帝沉默了一会,接着说:
“天下承平?地方盛世?狗屁,朕虽一直待在这宫闱之内,却也知道,如今世道不佳,各地已有乱世之象。”
“且不说这个,就说贾家,竟出了一个‘衔玉而生’的公子,从古至今,唯有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出世,才会伴随此等异象。”
“老货,你说说,这难道不值得朕警惕吗?”
夏守忠战战兢兢回道:
“回皇上,依老奴愚见,贾家这个神迹,未必是真啊。”
靖宁帝撇了撇嘴:
“朕当然也是这么想,只怕,有人不会这么想。”
“那贾史氏,如今也活了快八十了,精得跟什么一样,她一定知此事传出去,会要遭皇家忌惮,可她仍旧乐得其见,不仅如此,还极为重视这个‘衔玉而生’的贾宝玉。”
夏守忠听得心惊肉跳,微微抬头,看了靖宁帝一眼,又急忙低头,小心翼翼地反问:
“皇上,那您觉得,这是为何?”
靖宁帝冷哼:
“哼!这个贾老太婆,竟以为别人都是傻子,以为没人知道她那个次子贾政,其实是当年贾代善从外头抱养回来的。”
这话一出,夏守忠瞪大眼睛,颇为诧异:
“皇上,您是说,贾政不是贾代善的亲儿子?”
靖宁帝微微点头:
“没错,说起来,也是朕运气好,偶然间得知了此隐秘,贾政不仅不是贾代善的亲儿子,他的真正身份,是前周朝皇室的嫡支血脉!”
听到这里,夏守忠只觉得自己听到了极为劲爆的消息,张大嘴巴,一时间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也难怪,贾代善给他取名为政,字存周呢,临死前还不忘保奏他入朝为官,看来,前朝余孽还没有放弃要复辟周朝。”
夏守忠这时终于开口了:
“皇上,如此说来,那贾老太太或许知道贾宝玉衔玉是假,却知道贾宝玉是前朝皇室血脉,所以反而乐得其见?还将一切希望都放在贾宝玉身上?”
靖宁帝轻哼:
“老货,看来你还很清醒嘛。”
夏守忠脸色变了变,忙低头回道:
“老奴愚钝,皆因皇上您点透,老奴方明白。”
靖宁帝接着轻哼:“老货,你就不要谦虚了,你跟在朕身边最久,你什么样,朕会不知?”
这话说得夏守忠有些惶恐,急忙再谦虚一番,又转移话题:
“…皇上,若是这么说来,也难怪贾老太太放着长房放不宠,偏宠二房,让二房主事贾家。”
靖宁帝眼神闪了闪,摇头:
“没这么简单,你说的,只是其中一个缘故,更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当年太子被废,贾赦、贾敬等人,皆吓得直接辞官回家。”
“那贾老太婆也明白其中的利害之处,所以故意装作不看重大房,只宠二房,殊不知,她越是这么做,越显得掩耳盗铃。”
“当年老不死的发觉了太子一党,权势太大,竟已经威胁到他的皇位了,这才有了后来废太子之事。”
“贾赦贾敬皆是废太子的亲信,眼见于此,吓得是魂不附体,惶惶不可终日,贾赦辞官回家沉溺酒色,贾敬干脆出家当了道士,说起来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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