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眼神一闪:
“年世叔,我觉得那京营参将蒋世叔可以跟劳枢施争一争,若能争下风羽卫都尉之职,对我们来说,也算是扳回一城了。”
年镇威听了,一阵默然,似乎对此没有太多可相助的地方。
贾环则看着他,问道:
“年世叔,说起来,你可知忠顺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算是太上皇一边的?还是皇上一边的?”
说起这个,年镇威摇头叹息:
“不好说,忠顺王这人很狡猾,他是太上皇所生的三皇子,早早就被封了亲王,开了府,到如今也有三十多年了吧。”
“早些年,他并不显赫,朝堂之上,几乎看不到他的身影,直到后来,太子谋逆一案出现后,他就突然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那时太上皇对太子一党进行了严厉的打压和清算,反而对忠顺王十分器重,有人传言,揭举太子谋逆的人,正是忠顺王!”
“不过,这只是传言,到底如何,也无人知晓了。”
说到这里,年镇威稍稍停顿了一下,看了贾环一眼,见贾环正认真听着,又接着说:
“五年前,太上皇说自己年老病重,不再合适当皇帝,便将皇位禅让给了今上。”
“今上是太上皇第二任皇后所生,为太上皇的第十九子,比忠顺王要小差不多十岁。”
“自今上登基,忠顺王似乎就靠拢了今上,不过,依旧对太上皇十分敬重,时常去给太上皇请安。”
听到这里,贾环算是对忠顺王又了更深的了解,仅从年镇威说的这些,就不难看出,忠顺王野心勃勃,不是一个甘愿沉寂的亲王。
……
和年镇威分开后,贾环回了家中,径直来梦坡斋找贾政。
这时贾政正和一众清客相公在吟诗作对,附庸风雅,显得颇为自在。
作为工部员外郎的贾政,十分清闲,就算不去工部,也无大碍,故而,多半时间,都是在家和一众清客闲聊。
这些清客说好听是人相公,说不听,只是一些趋炎附势之徒,整日围着贾政吹嘘,真本事却没多少。
就如眼下,众人见贾环进来,就立马吹捧起贾环。
贾环深知一些清客是什么人,这时候贾家还富庶,这些人自然是极尽追捧,一旦贾家倾覆,头一个背叛的就是他们。
故而,对这些人的吹捧一点也不在乎,甚至直接打断:
“诸位,我和老爷有要事要谈,还请先退下。”
几人皆是面面相觑,一时间倒不知该如何做了。
贾政则皱眉说道:
“环儿,不得无礼,这几位可都是有大学问的先生,你怎可如此对待。”
贾环淡然回道:
“老爷,我有重要事情和你商议,此事关乎重大,故而言语有些生硬了。”
话音刚落,几个清客也都明白了过来,纷纷告退。
待他们离开,贾政不满说道:
“环儿,我知你如今有了一些本事,可是,也不得如此高傲,让人听了不好。”
贾环回道:
“老爷,你怎么和这些先生附庸风雅,我不管,不过,他们若是敢误老爷正事,我就不得不生硬一些了。”
这话一出,贾政满脸讪讪,一时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