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蓝洛洛命令的飞羽和飞月,手中各提着一人将人扔到不远处的空地上,当然,二人都用着巧劲,不会真的将人摔坏了。
接二连三参与打群架的人都被扔走,眨眼的功夫学堂门口就空出好大一片。
被扔出去的村民想骂街,对上飞羽和飞月冷面阎罗一样的脸,全都吓得跟鹌鹑一样缩在地上。
话都不敢再说一句!
“既想在我们石峰村的学堂上学,却又在门口闹事。”蓝洛洛黑着一张脸,“知道我们村的学堂为何收费这么低吗?”
蓝洛洛严厉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除了石峰村的人,外村的人全都摇头不说话。
他们只知道石峰村新修的学堂收费低,却不知因何原因。
“我们村的学堂之所以收费低,是因为招生条件同学生的家庭环境挂钩,同学生家人的品德有关。
勤劳、团结友爱,和睦邻里,恭顺孝敬家庭里教养的孩子,才有资格进入石峰村学堂。至于你们这些人……”
蓝洛洛将视线放到被扔出去的那些外村村民,厉声说道:“我们石峰村不欢迎你们蛮横无理、寻衅滋事之人,带着你们的孩子赶紧离开。”
这怎么行?那些人一听还有这样的条件后,便开始后悔刚刚的冲动行为。
好不容易十里八乡有这么一个收费十分低廉的学堂,任谁也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几个妇人从地上爬起来就开始求情。
虽然说话的女子他们都是第一次见到,但都知道这肯定是石峰村那位沈家的娘子。
“沈娘子,刚刚是我的错。早知道还有这样的入学条件,我就不那么挤了。”妇人说话间还打了自己的嘴巴一下,“瞧我这口无遮拦的,不会说话。”
“我们……我们没打架,只不过就是说话声音大,手伸得长了些。呵呵……”另一妇人讪笑一声,“芝麻大的事,不能影响孩子上学不是?”
妇人边说边整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服和头发,脸上挂着讨好的笑。
蓝洛洛却不惯着这些人,开学第一天就在学堂门口闹事,这根本就是没将读这事好好放在心上。
“飞羽,飞月你们维持好现场秩序,再有不长眼的闹事者,不仅扔出去,以后更不允许踏入我们石峰村一步。”
那些人不甘心,怎么就因为打个架给孩子入学的机会整没了。村里的妇人们骂街打架这不是跟喝水一样平常吗?
“沈娘子,你不能这么霸道,那学堂还有夫子呢,也不能你一个人说了算。”
其他人还想附和,就听吴彦瑾冷冷地开口:“我就是学堂的夫子,本夫子也不收你们家的孩子。”
这以后要是她们家孩子学不好或者在学堂发生什么事,这些惯会撒泼无赖的妇人们再找上门来,他可应付不来。
圣人云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他嘴笨肯定吵不过那些妇人,那不如就从一开始就掐断这个根。
“本夫子也不收。”吴彦琛也赶紧表明自己的态度。
这几个妇人一看就不是好相处的,肯定在家里和村里都是尖酸刻薄那一类的。
万一以后因为学生学不好知识,他打了人家的手心,回头人家孩子回去告状,难缠的家长让他发怵。
到时候再给他抓个满脸花,以后还要不要给学生们讲课了?
连夫子都拒绝,几个妇人张嘴就要哭,蓝洛洛慢条斯理地说道:“这些人是哪个村里的?再继续哭闹的话,同村人的孩子我们也不要收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有同村的人害怕连累自己家孩子,大家都不用商量,自发地就将人往村外赶。
不能因为几颗老鼠屎影响到村里其他的孩子。
学堂逐渐清净下来,石峰村的孩子们自发地排队,外村的孩子见了也跟着照做。接下来的事情都十分顺利。
村里的孩子们虽然不是统一的着装,作为夫子的吴彦瑾和吴彦琛兄弟两个,依旧挨个给学生们整理衣冠,进行简单的正衣冠。
寓意着让学生注重自己的仪容整洁,修心养性,用心学习。
接着在圣人画像面前叩拜,行拜师礼,净手净心,开笔礼,简单的仪式完成石峰村的学堂正式开课。
等学堂的开学仪式举行完,沈澈和蓝洛洛便离开学堂去忙自己的事情。
躲在不远处关注的学堂的王崇仁看得那个眼热,没想到吴家人都能在学堂当夫子,一个月肯定有不少进项。
他的学识也不低,不然也做不到兵部尚一职。还有他的儿子们可都是读识字的,教教村里的这些屁都不懂的毛头孩子们,肯定绰绰有余。
吴家人能做的事情,他们王家也一样能做,这样想着王崇仁便去找赵里正。知道沈家人不待见他,王崇仁打算曲线救国。
村里人对学堂这么重视,肯定愿意学堂再多一两个夫子,让学生们学到更多的东西。
蓝洛洛;啊呸!跟你学如何贪赃枉法、苟苟营营吗?
赵里正站在学堂外面在听夫
子给孩子们讲课,虽然他听不太清楚屋子里说的是什么,但是不影响他愉快的心情。
真好,石峰村终于有学堂,孩子们以后再也不会做睁眼瞎。
“赵里正,老夫有事想要问你。”王崇仁努力往直了站,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有那么一些夫子该有的气度。
听到背后传来的声音,赵里正转过头,一看是王家的那个老头,脸上的笑都淡了许多。
不冷不热地淡淡开口:“什么事?借银子的事可不行,别看老头子是里正,也才当上没多久,家里是穷得很。”
王崇仁扯了下嘴角,努力压下想骂人的话。这老东西这么看不起他,等他日东山再起,一定要这老东西好看。
“老夫自诩学问不低,我家的大儿子也是进士出身。想同吴家人一样,也在学堂里做个夫子,给孩子们教授学问,为村里做些贡献。”
王崇仁说得诚恳,满心认为赵里正肯定会同意他这个要求,不过面上露出的却是卑微的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