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景晨傻乎乎地笑着,任由姑姑给他擦额头。
疼,刚刚确实的用力过度。上官景晨强忍着没让自己疼得呲牙咧嘴。
这么多年他再次见到姑姑,磕重点是应该的。就算是流血也是他这个做侄子的孝心。
莫名的,上官景晨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姑姑,祖父祖母和爹娘都不知道你还活着的消息。
回头等见了人肯定能给他们一个大惊喜。”上官景晨心中一阵得意,他是上官家第一个见到姑姑的人。
就很骄傲!
蓝洛洛对这个二傻子简直没眼看,你个憨憨,两位老人家岁数大了,你确定不会因为惊喜过度晕厥过去?
冯嬷嬷听闻自己曾经相处如姐妹的主子回来,也是激动地忙从屋里飞奔出来,只是临到堂屋门口她顿住脚。
自觉有愧主子,冯嬷嬷认为自己没有照顾好小姐,让她从小生活得艰难。
冯嬷嬷站在门边,静静地看着自家主子同表少爷亲近,眼中却不知何时已经盈满一层水雾。
蓝洛洛余光看到冯嬷嬷,走到门口将人带进来,“嬷嬷,你是不认识我娘了吗?”将人带至上官莹面前。
“夫人……”一开口冯嬷嬷便说不下去,只是看着上官莹的脸是又哭又笑。
上官莹伸出手,慢慢扶上冯嬷嬷的手,摩挲着她手背上爆出的青筋和掌心的老茧,“含秋,我回来了……”
冯嬷嬷用力吸了一下鼻子,抹干脸上的泪,作势就要跪下去,“夫人,奴婢含秋想您请罪,奴婢让小姐从小吃了许多苦……”
上官莹将人拦了下来,主仆二人抱在一起抽泣着,任由泪水湿了对方衣襟……
一肚子话此时却一个字再也说不出来。
片刻后,还是冯嬷嬷先开口,“夫人,奴婢去给您收拾房间。”
同主子重逢的冯嬷嬷开心得像只蝴蝶一样,从堂屋恍恍惚惚地去收拾厢房。
想着上官莹一路奔波,大家寒暄几句过后便各自回屋休息。
因为正房的火炕还在晾晒,一家人现都是住在厢房。
回房后,蓝洛洛又主动同沈澈聊起秦夫人的话题,“秦将军常年驻守边关,秦夫人带着孩子们独居京城。
一家人一年甚至几年才能见上一次,这样两地分居的日子也实在是可怜。如今秦夫人被人暗中下毒,作为丈夫的秦将军却远在几千里之外。
哪怕知道后也是鞭长莫及,什么事情也做不了,驻守边关的将军和家眷都挺不易。特别是那些妇人,又要掌家教养孩子,还要担心牵挂丈夫。”
沈澈抿了一下嘴唇,沉思片刻才出声,“驻守边关的将军不能带家眷随行,这是一直以来的规矩,洛洛是觉得这样的方式不对?”
蓝洛洛定定的看着沈澈一时间没有说话,这是古代统治者掌控军队的手段之一。
将其家眷留在京城或者其他安全地区,看似是保护,实则是监管,将那些人当作人质以掣肘那些掌管大军的将领。
既可以了防止将领和士兵们因为家庭因素而叛变或投降,又可以减少他们的顾虑和担忧,提高军队战斗力和忠诚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