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孤去醉莲居等莲儿。”墨君礼别开脸,对身后的锦绣宫姑姑说:“把婚宴礼服和凤冠送进醉莲居,等二小姐回来,服侍二小姐试礼服。”
“是。”锦绣坊的宫人,捧着礼服与饰口从沈家人面前走过。
墨君礼看沈政一面色苍白,说道:“舅舅,母后托我转告你,你这段日子先留在沈府好好养伤,旁的事情不用着急,孤身边有浔之替孤作打算,等莲儿嫁入东宫,想必你的伤也养好了,到时再另作打算。”
沈政一心头微沉,太子虽然没有明说不再用他,可话中已经暗示的很清楚。
太子现在有沈浔之替代他,暂时用不上他了。
至于伤养好后,他该何去何从,太子也没有给个准话。
沈政一依旧笑道:“是,皇后一片心意,微臣铭记在心,太子殿下放心吧,沈府永远站在太子殿下这一边,只要太子需要,微臣与犬子随传随到。”
墨君礼叹了一声,终究对沈政一保留着一丝感情,说道:“这次不是孤放弃你,是有人在朝中挑起事端,想借你在乾清宫呈上去的那一封信拉你下水。”
提到那封信,沈政一和京妙仪嘴角都狠狠抽搐。
那封信……
那封京妙仪在二十年前写给镇国公的信……
“太子殿下,你,不是要去醉莲居等莲儿吗,臣妇命人准备了茶水和点心,殿下醉莲居坐着等吧。”京妙仪不想再提那样难以启齿的事,特意岔开话题。
墨君礼也不想再提这件丑事,对待京妙仪的态度淡淡的:“好,舅舅好好休息,不必跟着了。”
那也就是说,太子无政事要和沈政一商讨,所以无需跟着。
“是。”沈政一和沈承霄停在原地,由京妙仪陪墨君礼去醉莲居。
前往醉莲居的路上,墨君礼面色阴沉的对京妙仪说:“沈夫人,你知道我舅舅失去官职全是因你而起吧。”
京妙仪身子僵了僵,没料到太子会怪罪她。
她赶紧跪下:“太子殿下,一封信而已,怎就成了臣妇的错,况且那也是二十年前写的信,这……”
“其中原由怎么样,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若不是沈大人搜出那封信时,没有看清内容就呈给我父皇,沈大人也不会挨板子,现在外头人人都在议论你和镇国公二十年前的私情,还有人说你至今没有忘怀与镇国公的感情,你这样三心两意,说难听点就是不守妇道,若不是看在莲儿,孤根本不会再踏入沈家。”
墨君礼一番话,犹如冬日的雪水洒在她头上,让京妙仪从头凉到脚。
有苦难言。
“太子殿下,一封二十年前的断情信,怎就成了臣妇的错,臣妇……”
“太子殿下。”京妙仪的话还未说完,墨君礼身后传来了沈莲的呼唤声,京妙仪声音顿住。
墨君礼转过身子。
还未看清面前的人儿,他的身子就被对方紧紧抱住。
她扑到他怀里,“呜呜呜”的哭泣,委屈的说道:“太子殿下,好多狗,好多狗咬破了我衣裙,吓死莲儿了,吓死我了。”
“什么,有狗咬你。”墨君礼抬起沈莲的下巴。
沈莲抬头。
墨君礼就看到一张长着黑色疮包的脸,这些黑色疮包就像花斑豹子,布满她面部,使她面容看起来凹凸不平,如同夜叉。
“啊……”墨君礼吓地屁股缩紧,下意识把怀里的沈莲狠狠推了出去,失声大叫:“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