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蒋苏亚又对弓泽狐说了一句:“小弓,你也节哀顺变。”
弓泽狐点头。
和弓泽狐说了几句话,蒋苏亚才走到我身边道:“之前瞒我的事儿,就是小巷子村的事儿啊。”
我点了点头。
她叹了口气说:“家族的这次安排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我早就想要开发一套远离市区的高档别墅区,也正在找地方,现在省了我不少的力气,不过房地产向来不是我们庭集团的强项,所以我们需要当地一个有名头的企业和我们合作,把名气和胜势都造出来。”
我说:“是不是永隆盛最合适?”
蒋苏亚点头问我:“是的,明天晚上我想请裴小鸣吃个饭,你要不要也一起来?”
说罢,她又飞快说了一句:“没关系,你要是忙,就算了,毕竟小巷子村刚出了那事儿……”
我拉住蒋苏亚的手说:“没事儿,我可以安排出时间。”
蒋苏亚点了点头道:“幸苦你了,宗禹。”
“对了,明天你和我们一起去弓老的坟上烧点香去吧,今天受点累,在荣吉待一晚上。”我拉着蒋苏亚的手说了一句。
蒋苏亚点头说:“那我给小曼打个电话,让她先去休息,明天我晚点去公司。”
蒋苏亚开始打电话了,我就看了看李成二和弓泽狐。
弓泽狐坐在那边发呆,李成二则是拿着手机刷视频。
这个时候,电梯那边忽然传来电话的铃声,李成二“摁”了一下就问:“谁呀。”
里面传来马叔的声音:“小先生,地字列会员,晋地贾家的人想要上夜当,可否允许。”
晋地贾家,那不是帮着在小巷子打出地宫入口的那个贾家吗?
想到这里,我就说了一句:“让他上来吧。”
不一会儿电梯就上来,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着黑衣,同样胳膊上缠着黑纱的男人。
他看起来三十六七岁的样子,流年运势的中阳相门(左眼皮上中部位置)有一层淡淡的红色,此为祥瑞之红。
中阳相门是三十七岁的流年运势,所以这个人会在三十七岁这一年交好运。
流年运势,过则显,去则隐,所以他的中阳显露了,也就说明他今年三十七岁。
那人从电梯里走出来四下看了看,然后就对着柜台里面的我拱手说了一句:“晋地贾家,贾云生拜会荣吉大朝奉。”
我拱手还礼说道:“客气了。”
同时也依次介绍了,李成二、弓泽狐和蒋苏亚。
这三个中,李成二和弓泽狐都是御四家的人,蒋苏亚是天字列九家的人,所以他对每一个都是恭维的很。
简单介绍了之后,我就问贾云生,来夜当有什么事儿。
贾云生立刻说:“选一物,而后求一卦。”
我左手摊开指了指这里的货架说:“请便。”
贾云生开始去转。
本来以为他要选一会儿,可没成想不到三分钟,他就拿着一卷轴过来了。
他根本都没有打开过。
东西拿过来后,我就问贾云生:“你也不打开看看。”
贾云生笑着说:“我们晋地贾家经常和地底下的东西打交道,也传下几手不俗的本事,特别是鉴宝方面,只摸那卷轴一下,我就知道东西是明代的,而且是明初期的。”
“明初擅长画的大家不多,能藏到荣吉夜当的,更是少之又少,所以我推测,这应该是出自明洪武、永乐年间大臣解缙的手笔,至于是字,还是画,我不敢确定,我推测应该是字,毕竟他的字更有名。”
我对着贾云生笑了笑说:“你是行家,那我就不废话了,这的确是解缙的一幅字,世人都知道解缙一手狂草写的神韵天外,所以我们荣吉自然也少不了藏上一副他的狂草真迹。”
说着我就把字打开,而后继续道:“这幅字名叫《西山游梦》,是解缙晚年所作,虽然人已老,力有些不足,狂草中也少了一丝的劲道,不过却多出狂而不傲,骄而不燥的老成。”
“这种狂草行笔看似圆滑,可却暗藏一种老当益壮的霸气。”
“算是解缙晚年的巅峰之作,估价一千三百万。”
贾云生眉头也不皱一下说道:“要了。”
我笑着把那副字卷起来。
贾云生迫不及待地说:“我想请大朝奉为我父亲卜一卦,问生死,问余生几载!”
算寿命?
这贾云生还真是会给我出难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