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就听到有人在耳边喊我的名字:“宗禹?”
那声音,很温柔,很动听,好像是蒋苏亚。
想到蒋苏亚,我一下就精神了,整个人从躺椅上坐了起来。
果然,蒋苏亚单手撑着柜台,一脸微笑看着我。
她今天换了一身米色裙子,不过样式和昨天的差不多,依旧是到膝盖附近,头发的话,她今天梳了一个马尾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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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着我歪歪头说:“你不会忘记,我今天要来了吧?”
我赶紧说:“没,抱歉,睡着了,对了,你是怎么上来的?”
我四下看了看,袁木孚并不在这边。
蒋苏亚说:“我们蒋家也有你们夜当的电梯卡啊,我们是你们荣吉夜当九位天字列客户之一,只要你们夜当有人,我们蒋家的人,就可以凭借电梯卡来夜当找你们。”
我点头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袁叔叔没有告诉我。”
蒋苏亚看了看我说:“我们就这么站着聊吗?”
我赶紧搬着一个小凳子来到那张楠木的茶桌附近,请她坐下。
同时我四下找了找,也是找到了煮茶的工具和茶叶,又泡了一壶茶过去。
我这煮茶的手艺也是不错的,之前爷爷别墅还在的时候,只要我过去,爷爷要喝的茶,都是我给他煮的。
什么茶叶,用多少的水,多少的量,我都了然于心。
看着我熟练的技法,蒋苏亚就说了一句:“你懂茶艺?”
我说:“略懂。”
给她倒上了茶叶,我便盯着她的脸又看了一会儿,还是那么好看,“啊呸”,她的相门还是和昨晚一样,命宫黯淡的厉害,可见她的横祸就是近日。
我盯着她看,她就端正了坐姿,然后保持一个姿势让我仔细看。
我们就这么四目相对,一会儿的时间,我就有些脸红了。
过了一会儿蒋苏亚就说:“宗禹,你看出什么来了吗,你不是要卜卦吗,你需要用什么东西来卜算?”
我这才回过神,然后走到柜台那边。
之前我在柜台这边见过竹子做成的筹策,他们全部放在一个竹筒里,那便是卜算的工具。
除了筹策外,还有铜钱和龟壳,青铜的算盘,黄鼠狼毛制成的毛笔,蓍草料涂过的黄纸,以及朱砂研制的墨等等,这些统统都是用来卜算用的。
我想了一下,就把装满筹策的竹筒拿到了蒋苏亚的面前。
她笑了笑说:“要抽签吗?”
我摇头说:“这不是挂签,是筹策,上面没有字的,是卜卦用的东西,古时候人们用蓍草,后来渐渐地开始用竹制的筹策来代替,因为这样可以反复用。”
蒋苏亚点头说:“没听过。”
我沉了一口气,然后将筹策铜晃了晃,一脸严肃地问蒋苏亚:“我所卜之事,你可信?”
蒋苏亚愣了一下,知道我已经要开始了,就点头说:“信。”
我继续说:“我以卦问天,求汝之相理,敢问,是问财、问运、问姻缘、问疾厄、问天命。”
蒋苏亚想了一会儿就说:“问疾厄!”
我将所有的筹策从竹筒抽出,然后抽出一根横放在我的正前方道:“此为太极,上下分为二以象两。”
“筹策为五十,《系辞传》有云,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
说罢,我将剩余四十九根筹策,随意一分为二,化为甲乙两组。
甲组取一根放置于左手食指和中指两指之间,甲组剩余树木除以四,余数是几,就抽掉几根,放到左手二指之间。
如果没有余数,则直接抽四根。
乙组直接除以四,跟甲组一样,抽取余数等量筹策放于左手两指之间。
再将甲乙组抽取的筹策放置于象征太极筹策的左斜上方。
再将剩下的筹策混合,再分甲乙,按照之前的方式运算。
接着,再进行第三次运算,最后筹策数目除以四,得出或九或八或六或七的结果,九、七为阳、八、六为阴,得除爻。
接下来还要进行五次运算,由下向上得五爻。
而六爻全,需要十八次反复运算。
我这边反复变化桌上的筹策,嘴里念念有词,心里不停的运算,将近半个小时,我才松了一口气说:“夬(gi)卦,上六,无号,终有凶,象曰,无号之凶,终不可长也。”
听我说完,蒋苏亚一脸迷惑道:“可以仔细解释一下吗,我不懂什么意思。”
我深吸一口气,端起桌子上已经凉掉的茶水喝了一口才道:“别急,我正要给你仔细道来,你这次还真是遇到大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