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生,看似漫长无边,实则短暂无比,经历的时候不觉得,经历过后回头去看,便会发现那些漫漫长路不过是一瞬间而已。
时间的残酷就在于,它永永远远都在推着你向前走,向前走,向前走,伴随着酸甜苦辣,却从来不会给你回头的机会。
题记
我叫郑玖渊,是个孤儿。
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我的身份,唔,说是出家人,又天天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我所在的宗门道场位于秦岭腹地,外界称为“青云观”。
道场目前跟随修行的弟子大概二百余人,七成以上的是武者,三成修者;百分之八十的弟子都是来苦修十年就要离去的。
我呢,比较特殊。
既不是那些家族送来修行的弟子,也不是道场常驻的苦修者。
我年方二十,正是大好年华,可不想在这山上度过青春。
我因为这事去找了上人好几次。
上人闭关不出,就是不见我,我也没辙。我只能急得上跳下窜,干瞪眼,不停地在院子里踱步。
这天下午,一个穿着青色长袍的青年来到我的院子。
此人生得一对横眉,不苟言笑。偏偏又有一股俊美绝伦的气质,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外表看起来出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容小觑。
尽管此人年轻,不过三十五般的面孔,气息却是深远弥长。
我赶紧恭恭敬敬的行礼,这是道场的宗师,苏泽。
他微微一笑,笑容仿佛让世间冰山消融一般的和煦,然后递给我一个粗布背囊。
“上人让我告知你,下山吧。”
什么上人放我下山我的心里吃惊,不禁欣喜起来,略微一犹豫,赶紧问:“什么时候”
“现在。”他见我接过背囊,自顾自的转身,留给我一个背影,淡淡道:“今年下山的弟子已经在道场外了。”
我眼里布满了欣喜的神采,赶紧快步跟上,愉快的心情让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至于行李
我能有什么行李四海为家,没有什么身外之物,更别说财富了。
苏泽在前面走着,步伐不紧不慢,仿佛对世家万物都不放在心上,我的心这才恢复平静。
我们走到青石小路上,不一会就出了道场。
道场外隐约可见远处磅礴的大山,弥漫在山间的雾气久久不能散去,崎岖山路蜿蜒盘旋,看不清楚。
门口已经站着三个青年,年纪都在二十五左右。
他们身上都背着行囊,脸色格外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宛如一片寒叶,伴着秋风落入水池,泛起点点涟漪,归于平静。
他们对苏泽微微施礼。
我赶紧加入他们的队伍。
“人都到齐了。宗门的规矩就是下山后,再也不能回来,一切事,都由自己负责,与宗门再无瓜葛。”苏泽扫视所有人,淡然道。
我们一一点头。
苏泽见此,不在说话,转身离去。
直到苏泽的背影消失在青石台阶的尽头,我们才相互抱拳,一同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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