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说呀,这宫里的事情真是够废脑子的。看来那些话本子里写的也不全是胡诌,宫廷之斗,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事事都得谨言慎行,否则啊,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纪言蹊的这番评论叫齐云澈听出了些许排斥的意味,于是皱眉到:
“五妹妹休要胡言。”
纪言却半是打趣地揶揄道:“云澈哥哥怎的知道这般多?还尽是些皇家秘闻的事情?”
齐云澈听了纪言蹊这句话,心脏不可抑制地一跳,深怕自己哪里不够谨慎就穿帮了,于是赶紧摆了摆手。
“这些算不得皇家秘闻,不过是政场上的一些传闻罢了。”
好在饮月来得及时,齐云澈便赶紧同澄明一同下了车,让饮月去帮车上的两个姑娘看伤去了。
饮月在马车上为两个姑娘医治,齐云澈不好打搅,只得担忧地围着马车踱步。
转了一圈又一圈,瞧得澄明都眼花了,于是饮月一下马车澄明便高兴地冲了过去。
“饮月姑娘,她们如何?”
饮月闻言先是冲齐云澈行了一礼,“皮肉之伤,按时敷药,再休养个七八日便差不多了。但奴婢看沉碧姑娘的膝盖似乎伤得重些,切记叫她伤口处莫要沾水,以免感染伤风。”
“我晓得了,澄明,送饮月回去。”
“齐公子不必多礼,奴婢自己回去便是,车上的两位姑娘刚敷过药,少不得要人近身照看的。”
听饮月这样一说,齐云澈也不再同对方客气,“云澈在此多谢了。”
目送饮月离开后,齐云澈主仆两人便一同上了马车,齐云澈看着纪言蹊因为上药而疼得煞白的小脸,也跟着心疼不已。
“五妹妹,我有话要同你说。”
齐云澈话毕,澄明和沉碧两人便立刻明白自己呆在这儿有多不合适,于是随口寻了个理由便一同迅速离开了。
“云澈哥哥,你想说什么?”
“今日,是阿颜的新婚之日。西洋有个说法,说是新妇在新婚之日抱过的捧花,乃是集聚幸福祥瑞之物,所以西洋的婚礼中会将此物赠予他人,表达传递幸福之意。我今日特向阿颜讨了一束来,希望五妹妹日后事事顺遂,不要再像今日这般碰见这等无妄之灾。”
齐云澈说着,从马车里一处隐蔽的柜子中取出了一束花,花束是许多种花搭配后捆在一起的,五颜六色的煞是好看。
纪言蹊乐呵呵地接过花来,低头嗅了一下,高兴到:
“谢谢云澈哥哥,这花真香!”
“这花算是阿颜赠与你的礼物,我的还没给呢。”
“哦?云澈哥哥还有礼物?是什么呀?”
纪言蹊一听这话来了兴致,直勾勾地看着齐云澈,眼睛里全是亮晶晶的星星。
“五妹妹,我接下来的话或许有些唐突,可无论如何也请你……务必给我一个答案才是。”
齐云澈深吸了一口气,这种紧张的心思已经许久没有过了,以至于他都找不到合适的办法去调节一二,只能任凭汗水布满了掌心。
“怎么了?”
纪言蹊拿着花歪了歪脑袋,笑语嫣然地询问。
“我……”
齐云澈略微低了低头,手掌紧攥想要给自己一些勇气,做好心理建设后复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盯着纪言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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