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满意的答案,齐云澈便唤澄明拿来了两盏孔明灯。
“孔明灯也可许愿,五妹妹一起试试吧?”
“好!”
纪言蹊拿了盏孔明灯来,想想落笔写下了自己的愿望,落笔前还特意背过了齐云澈,神神秘秘的模样落在齐云澈的眼里,心里更觉可爱,好心情的跟着写完了另外一盏灯。
为了不让齐云澈看见,纪言蹊还特意选了个边角处放飞。
待她放完灯回去,正好瞧见了齐云澈的那盏灯刚刚飞起,那行云流水的字便是眼前这个男人的愿望。
“兴国安邦,所爱皆幸。”
看见“兴国安邦”这个字眼,纪言蹊这才第一次感受到了眼前这个男人胸腔里的忧国忧民之心,许是一贯见多了他淡然处之的模样,反倒忽略了他骨子里的宏图大志。
纪言蹊早该知道的,齐云澈的未来……
不会局限于现状的。
纪言蹊没有齐云澈那般忧国忧民的情怀,她的愿望很简单,愿自己所爱之人,皆能平安顺遂。
女子的后宅虽不如战场般金戈铁马,却也半点轻视不得,纪言蹊不求富贵但求平安。
若要再说大一些,倒是同齐云澈的愿望的后半句有些契合。
思及于此,纪言蹊若有所思地走了过去,齐云澈没有感觉到她的变化,伸手指着缓慢上升的孔明灯叫她看。
两盏孔明灯逐渐越靠越近,最后靠拢成了近乎纠缠的模样,而地面上的两人也各怀心思,却仰望着目送孔明灯一点点远去。
游船顺着湖泊一路下行,在距离纪府最近的码头靠了岸,纪言蹊原本预备叫辆马车自个儿回府的,可齐云澈说什么也不许,态度强硬的要送她回家。
纪言蹊知晓齐云澈这是怕自己路上有什么危险,于是便也不再推辞什么。
齐府的马车照旧在距离纪府一条街的地方停了下来,纪言蹊这一次没让齐云澈再送,毕竟今日纪家跑了三个姑娘,若是其中一个运气不好被逮住,其他几个都少不得要受牵连。
自己若是一个人被抓了,还能说是图个新鲜溜出去过个节,可若是连同齐云澈一同被瞧见了,那便真的无甚可狡辩的了。
齐云澈听完纪言蹊的难处,也不再坚持,只是嘱咐了她几句便放她离开了。
纪言蹊走了几步,这才想起自己那只荷包还未赠与齐云澈,于是踌躇了半晌才掏出自己绣好的那只荷包。
她也不晓得该如何同齐云澈说,干脆闷着脑袋快步冲了回去,一把将荷包塞到了齐云澈手中,不等齐云澈反应过来就噔噔噔的往纪府跑去。
“五妹妹?”
“你……你收着就是!”
齐云澈本是目送纪言蹊回府的,结果哪晓得她没走出几步就突然折身回来,以至于自己还未反应过来手上便被塞了一个柔软的物件儿,接着那人便喊了一嗓子后一溜烟儿的消失在了眼前。
齐云澈低头摊手一看,掌心里静静地躺着一枚霜色荷包,正面用浅墨色丝线绣着一簇墨竹,背面不显眼的地方则绣着一个小小的“云”字。
荷包被齐云澈紧紧地握在掌心里,珍视得好似什么稀世之宝一般。
“她啊,总是有法子叫我心绪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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