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世界线的她可是知道,这两口子各有小心思,都藏了私房钱。
唐桂花藏的,是原主爸爸的钱。她一分都没给原主花过,只想着留给后面生的两个小儿子。
朱胜利藏的,是他偷来的钱。有一次,他看见一个老人晕倒在路边,他不光不救人,还顺走了人家手里拿的包。
这两笔钱,苗莘一分也不打算留给他们。
唐桂花把钱藏在了床底下的一个破旧陶罐里。
钱被包在油纸包里,塞在罐子底部,上面铺满了泥土。这陶罐一看就好几年没动过了,泥土都板硬打结了。谁能想到这里面藏着钱呢?
而且,床底下有好几个这样的旧陶罐,真正藏了钱的,只有一个。
苗莘取出油纸包,打开一看,里面有2300元现金和一张元的大额存单。先扔进空间收起来。
朱胜利把钱藏在了一个墙洞里。
被大衣柜挡住的墙角,被他挖了个洞,里面塞了一个油纸卷。外面又用水泥抹了一下。
苗莘打开一看,里面有3000块钱,还有根小黄鱼。
她把钱和小黄鱼收进空间,又找出材料认认真真的把墙洞给修复了,跟原本的墙融为一体。就好像,这个墙洞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神识扫了一遍,又找到几个藏钱的地方。数额都不太大,加起来一共不到两千块,她全都收走了。
原主在这个家当了11年小保姆,还往家里交了不少钱,拿这点,不过分吧?
别说什么原主吃家里的住家里的,她有城市户口,米面粮油都有供应,吃的都是自己的。而且她吃的少,很多属于她的份额都进了别人的嘴巴。
原主一点也不欠这家人的。
而且,她还给他们留了一点。
在大衣柜的角落里,也有一个布包藏了不到300块钱,还有一些票。平时,朱胜利和唐桂花如果要用钱,会直接从这里拿。
这笔钱她没动。在朱建英走之前,她都不打算让她们发现钱丢了这件事。
把屋子恢复原样,苗莘拿着家里的户口簿出了门。她得去帮朱建英报个名。
报名就有100块钱拿。属于她的100块被朱建英拿走了,她就礼尚往来一下。
苗莘给自己易了个容,又调整了一下情绪,意气风发的踏进了知青办的大门。
负责登记的大姐看了她一眼,嗯,不是那种哭丧着脸来找事儿的,可以热情一点。
于是,大姐扬起笑脸,问道:“同志,有什么事吗?”
“同志,你好!我是来报名下乡的。响应号召,到农村去,到广阔天地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为建设祖国做贡献。”
大姐心里想着,哪来的傻子。但是脸上笑得更加灿烂了:“好好好!这位同志,有觉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朱建英,今年18岁,高中毕业。有化,能吃苦。我想去东北,建设北大荒,把荒芜之地变成祖国的粮仓。”
大姐:“……同志,你想好了?东北可是冷得很,会很辛苦的。”
“想好了!为了祖国,为了人民,我们新时代新青年不怕苦不怕累,一定会克服一切困难勇往直前。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请您相信我为祖国奉献一切的决心!”
“好!”
人总是容易被这种热血发言感染,知青办的大姐也不例外。一开始还觉得她傻冒儿,这会再看,就觉得她傻的很真诚!
大姐立刻就把朱建英的名字写了上去,目的地是黑省的嫩江农场,出发日期比她晚一个星期。
苗莘笑得更真诚了。
“同志,我爸妈有点舍不得我,能不能晚两天再去我家里通知?我先做做他们的工作!”
她可不想面对家里的鸡飞狗跳,还是等她走了以后再闹吧。
“好。你放心,我们后天晚上再去。”
“那太感谢了!”
后天一早她就走了。
开开心心的领了100块钱,苗莘离开了知青办。
她拿着那张大额存单,找到了当年存钱的银行,把钱取了出来。
感谢这年头没有实名制,也没有密码,只是要求在哪个银行网点存的,就必须在哪个网点取。不能换地方。
忙完这个,她找了个无人的角落进了空间,泡在灵泉里继续修复身体。
原主那个跟泛青的白石灰一样的脸色,她真的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