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忙里偷闲都不行,走了走了。”
丁樊拿走剩下的一罐红牛,撒腿就跑,生怕跑慢了,手里的红牛被章亦诚给抢回去。
边维膛目结舌,好活泼。
章亦诚翻翻袋子:“黑巧克力?”
边维说:“我随便拿的。”
眼前多了块巧克力,她条件反射的张嘴咬一口,脸嫌弃的皱到一起:“好苦。”
章亦诚顺着那处牙印咬掉一块:“苦。”
边维的难为情被无语取代,通常碰到这种情形,男的不是应该深情的来一句“这是我吃过最甜的巧克力”之类的话?会来事的直接开撩“我在跟你间接|接|吻”。
她瞥一眼皱着眉头吃巧克力的男人:“章先生,吃不下就吐出来吧。”
章亦诚说:“我不喜欢吃巧克力。”
边维错愕:“那你还吃?”
章亦诚咽下那块巧克力:“你吃过的,我都想尝一尝。”
边维没声了。
这个男人吧,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
情话都充满了柴米油盐的实在感,一点都不觉得是在花言巧语,总结起来就两字:实诚。
章亦诚喝几口红牛冲散口中的苦味:“章太太,你上个月尾迟到,这个月初早退。”
边维痛心疾首:“别说了。”
话题为什么会跑到这上面来?太虐了吧!
章亦诚去了趟护士办公室,很快回来说:“带你去吃东西。”
边维满血复活:“我要吃鸭血粉丝。”
章亦诚:“好。”
边维活蹦乱跳的跟上他:“我还想吃刨冰。”
章亦诚扫兴的说:“吃完辣的吃凉的,对肠胃不好。”
边维撇嘴:“可是我想吃。”
章亦诚说:“你吃几口,剩下的我吃。”
“……好吧。”
车开出医院,边维在副驾驶座上刷手机,她忽然扭头:“你午饭是不是没吃?”
章亦诚开着车:“没有。”
边维在包里翻翻,给他一个盼盼小面包:“先垫垫肚子。”
章亦诚提醒:“章太太,我在开车。”
边维说:“路边停会儿呗。”
章亦诚屈指点几下方向盘:“你不能喂我?”
边维拿着小面包的手缩回腿上,掏心窝子的说:“章先生,我长这么大,没喂过谁吃东西。”
章亦诚浅色的唇轻抿,陈述事实:“生活能自理之后,我也没被谁喂过。”
车里静默了会儿,边维撕开包装袋,动作生涩的把小面包送到男人嘴边。
这时章亦诚左打方向盘,边维分神,小面包掉到他的腿上。
边维下意识伸手去拿,好像碰到了哪儿,她立刻举起双手大声喊:“不是我!”
章亦诚一个急刹车,皱眉看着副驾驶座上的女孩,呼吸有些粗重。
边维做贼心虚,她默默的转过头,面对着车玻璃窗,缩着脖子,一动不动的装死。
章亦诚微阖眼帘:“章太太。”
边维继续装死。
章亦诚把副驾驶座上的小鸵鸟给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