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维肚子疼,立马歇菜。
章亦诚让她躺下来,俯身撩开她脸颊边的丝:“好点没?”
边维嗯嗯。
章亦诚掀开被子躺进去,动作轻柔的把女孩捞到怀里,大晚上的他不该提什么换床单,不然也就不会让她情绪这么激动。
边维睡不着,说想听故事。
章亦诚够到床头的摊开,念给她听。
门外的边父边母转身回房。
边父哎一声:“你怀维维那时候是什么样子来着?”
边母脱了鞋上床,关掉灯说:“记不清了,反正比你女儿好伺候。”
边父坐在床边,嘴馋想来点什么,烟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做梦,他抓了把瓜子对着垃圾篓磕:“人跟人又不一样,这个没有可比性。”
“得了吧,还不是女婿人好。”边维翻过身拿背对着他,“我要是那么闹,你还能哄?不给我甩脸色就算不错了。”
边父急了:“瞎说,我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
边母从嘴里来一句:“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边父心里窝火,他站起来,刻意提高点音量说:“我看我还是去客厅睡算了!”
边母头也不回的说:“替我把门关上。”
走到房门口的边父听到这句话,他顿了顿,厚着脸皮灰溜溜的回头。
周四上午,边维正在纠结稿子标题,后背突然痒。
同事对她死命抓背的现象早就见怪不怪,最初的时候还私下里议论过,怀疑她是不是有皮|肤病。
有吃饱没事干的同事观察过半年,现每次边维那么抓背,第二天就会变天,挺邪乎的。
边维自从检查出怀孕以后,一到天气转变,她都很难受,因为她死活不肯擦药,更不肯吃药,怕对孩子不好,全程硬撑。
这次痒的特别厉害。
边维想扒了衣服用手抠,往死里抠,她没办法继续上班,只能匆匆跟总监请了假回去。
办公室里有窃窃私语,黄倩倩把鼠标拿起来重重往桌上一扔,那些声音没了。
边母看女儿顶着张痛苦的脸回来,就知道是什么原因,她连忙问:“给小章打电话没?”
边维摇头:“他今天有手术,别让他分心,我缓会儿,妈,你给我拿个冰袋过来。”
“那玩意儿能用吗?感冒了怎么办?”边母说,“还是跟上次一样用温水擦吧,你先进屋躺着,我打了水就去。”
边维把手伸到衣服里面狠狠抓背,脸有点扭曲。
下午三点多,章亦诚做完手术出来,照例给边维打电话,结果接的是他丈母娘,他的眼皮跳了跳,立刻从医院赶了回去。
边维睡着了,她蜷缩着手脚,眉心蹙紧,鬓角潮湿,枕头上有一大块水印子。
章亦诚弯腰摸摸边维的额头,脖颈,体温正常,之后撩起她背后的衣服,看到她背上的那些抓痕,面部一下子绷紧。
边父边母在客厅里坐着,女婿一出来,他们就同时看过去。
章亦诚捏捏鼻根:“爸,妈,我过会给她上药,那个药是我最近才托人弄到的,不会影响到孩子的健康,你们都别告诉她,否则她又会往不好的地方想。”
边母欲言又止:“小章,我跟你爸都担心维维那个体质会遗传给孩子,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边父也是那个意思,就怕以后小两口为这事吵。
章亦诚说他心里有数。
边父边母闻言,都长舒一口气,有数就行。
当晚稀客6肖上门,他也没拐弯抹角,直白的说过两天是他跟章舒结婚十周年的纪念日,想给她制造一个惊喜。
边维想提醒一下6总裁,都离婚了,哪儿来的纪念日?确定制造的是惊喜,不是惊吓?
她跟章亦诚|咬|耳朵:“那他直接把姐约出来就行了,找我们干什么?”
章亦诚说:“他约不出来。”
6肖的额角抽了抽,大舅子真是一点都不给他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