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客厅被鲜艳的色彩覆盖,充满童趣。
边维喝口水:“我听章亦诚说你老婆会给你准备爱心午餐。”
丁樊失笑:“她只会给我做饭,别的什么都不会。”
边维又吃了一嘴的狗粮,她问道:“你老婆上班吗?”
“休完产假就开始上班了,杂志社主编,忙的跟狗一样。”丁樊揉揉眉心,“有时候我就想,她给我添乱其实也挺好的,说明她在乎我,依赖我,在她心里我是不可代替,不可或缺的那一个。”
边维默默放下杯子,吃狗粮吃到撑,不能吃了,真的不能吃了。
阿元从房里拿出了好几个大包,有收拾出来的衣物,玩具,还有,关于月子,母乳喂养,育儿经之类的,既然边维来了,就给她带回去,剩下的等收拾完再给。
丁樊把边维送到家就走,赶着回去陪老婆孩子。
边维翻出块蛋糕吃几口,她被一种激动的情绪支撑着,开始一包一包的收拾。
章亦诚带着夜宵回来,进门看到客厅沙上的东西,愣了一下才迈步过去:“都是丁樊家的?”
“嗯嗯。”
边维把一件小棉裤叠好放在一边,跟章亦诚说起丁樊的老婆。
章亦诚在小妻子的旁边坐下来,揽着她的肩膀把她搂到怀里,合眼沉默着听。
边维说完现身旁的男人睡着了,她摸摸平坦的肚子,小声咕哝:“宝宝,你爸爸赚钱很辛苦,你要懂事哈。”
哎一声,边维坐着不动,任由男人把脑袋搭在她的肩头。
灰猫睡了一觉,慢悠悠从阳台走进来,边维对它做了个“嘘”的手势,不许吵。
边维另一边的沙陷下去一块,灰猫窜上去后选了个位置趴好,拿两只爪子捂住脸继续睡。
没多久,灰猫就换了个睡姿,四脚朝天,露着软乎乎的肚皮。
边维被萌化了。
她满足的叹息,肚子有个小宝宝,左边靠着她男人,右边是她的猫,她感觉自己是这世上最富有的人。
黑夜过去,又是新的一天,吐的肠胃痉挛,昏天暗地的一天。
边维半死不活的熬啊熬,终于熬到了十二周,建卡当天她在医院里吐了好几回,胆汁都快吐出来了,真是甜蜜的折磨。
过了三个月,边维还是会吐,有时候吃着饭呢,突然放下碗筷直奔卫生间,章亦诚为了让她的身体不缺营养,操碎了心。
扯白头这件事会上瘾。
边维自从在鬓角那里现了一根以后,她就开始天天晚上站在镜子前,扭着个脖子找白头,扯住拽下来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像是得到了升华。
章亦诚半夜在卫生间找到人:“你在干什么?”
“找白头。”
边维低着头,从镜子里看头顶的丝,眼睛费力往上翻,嘴里纳闷的嘀咕,“刚才我还看见了一根,怎么找不到了呢?你过来帮我找找。”
章亦诚:“……没有。”
“有的,我都看见了,你不帮我找算了,我自己找。”边维继续扒头皮,“你去睡吧,我睡不着,胃里难受,正好找找白头。”
章亦诚转身出去,拿了手机进来对着小妻子拍张照片,让她自己看。
照片里的女人穿的白色连衣裙,黑色齐腰长披在两侧,挡住了脸,一股阴森之气从屏幕里渗了出来。
边维卧槽:“怎么跟鬼一样?”
章亦诚说:“的确像。”
“不找了不找了。”
边维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说起来半夜照镜子其实挺恐怖的,我以前晚上起来上厕所都不敢镜子,低着头走,就怕看到……”
唇上一软,她立马安静乖巧。
睡前章太太跟张先生进行了短暂的交流。
“刚才你亲我的时候,我突然给宝宝想到了一个很棒的名字,你要不要听?”
“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结果你告诉我的名字是章树,小名叫小树,还说男孩女孩都能娶那个名字。”
“这次是真的很棒,骗你我是小狗。”
“那这次是什么?章树林?”
“哈哈哈哈哈你现在越来越幽默了。”
“……”
“我是这样想的,男孩叫章木,木头的木,要是女孩,就换成三点水的那个沐,怎么样?”
“睡吧。”
“倾慕的慕呢?这个真的很棒是的吧?我灵光一闪想出来的。”言语中尽是自我陶醉。
“晚安,孩子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