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慧音为什么不去扇肖屹巴掌,而要来找倪欢?方晴好为什么不去找江辙,而要在这羞辱她?
陈溺往前迈进几步,把她卡进墙角。
“你!”方晴好的声音在她的手贴上来时戛然而止,感受到她的指甲划过自己脸颊,眼睫抖了下。
她人柔弱,力气也不如陈溺大。
只能听着陈溺凉淡的嗓音在自己耳边响起:“自爱点吧,好好的一个人不做,怎么总把自己当菜。”
篮球赛过后,陈溺成功因江辙那伙人获得了一小波关注。
但或许也正是因为那个人是没什么定性的江辙,大家在她身上停留的视线也没有持续太久。
一场欢喜剧过去,江辙对她的靠近也没有了后续。她还是那个在学校不张扬也不出色的女孩,安安静静地过着自己每一天。
前一天晚上,陈溺为了抢票忘记定闹钟,熬了个大夜。
结果起床一看,手机里至少有10个来自倪欢的未接来电。“苟富贵,勿相忘”的宿舍讨论群里,【倪大侠客】刷了几十条消息:
【两位姐姐,好歹起一个行不行?这位子已经占了很久了!】
【位子被人抢了……】
【我去,居然还没来。赖老教授的课!要划期末重点了,你们是不是想下学期重修?】
陪陈溺一块儿在宿舍睡大觉的还有盛小芋,昨晚看玛丽苏韩剧看得忘记时间,到凌晨四点才睡下。
等两人确定已经迟到后,急急忙忙冲到教学楼却不敢进去了。
这节课是近海环境检测技术的理论课,上课的赖老教授也是海洋系的院长,为人十分严苛。
光是迟到几分钟也按翘半节课处理,会扣掉她们一半学分,还要花上好几分钟在讲台上给她们做思想检讨。
陈溺就站在紧闭的教室门口,看见倪欢发了一条【还没点名,应该是快下课的时候点。】
她并没有松几口气,和盛小芋互相鼓励地深吸一口气。
正要推开门时,身后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蓦地出现,掰住她的肩膀往后转。男生低下头时,身上凛冽而清冷的木质淡香环在陈溺鼻尖。
她有点恍惚地转过头,没睡醒也没反应过来似的,手指不小心摩挲过他外套的冷硬衣料。
“江学长!”盛小芋用气声吃惊地喊了一句。
就见江辙闲闲地扶着门框挡住赖教授的视线,另一只背在身后的手朝她们示意:从后门进去。
后门坐着的同学立马悄悄把门打开,两人很识趣地猫着腰在这招“声东击西”之下苟全性命。
从后边偷偷迈着小碎步遛到座位上时,陈溺还能听见那人在说些有的没的吸引教授炮.火,为她们拖延时间。
“这个点才来,昨晚打游戏通宵了吧?”是赖老教授一贯的讽刺语气。
男生声音漫不经心的:“那倒没有,熬夜看呢。”
赖教授摸起眼镜戴好,准备好训人了:“哟,大少爷您还看呢?来说说今儿准备的课题呗。”
后边,陈溺和盛小芋兵分两路。
她找了个倒数第二排的位置挤进去,听见周边有男生笑着赞了句:“这就是江辙?够酷的啊。”
陈溺下意识抬头,教授似乎还跟他聊上了。
她边上那哥们儿睡觉睡到途中可能是做噩梦了,还蹬了一下脚,把她吓了一跳。
等成功坐到位置上,把也装模作样地翻开整理好,陈溺这才有空看台上。
江辙懒散地站在门口,他肩宽腿长,离那门顶也没差多少。男生穿了身限量潮牌,里头圆口卫衣胸前的VETEMENTS字母泛着银白。
虽然入冬有段日子了,但这个年纪男生都血气方刚,不怎么怕冷。卫衣外只有一件薄款的牛仔外套,叠穿显得很有少年气。
陈溺撑着下巴盯着他,他也偏头恰好往大课堂后排扫视一眼。
等到对上她视线,他挑挑眉梢,晦涩笑意从唇边荡开,反倒站直了点。这是看见她进去了,就不想在这耗下去的意思了。
“我的规矩你知道吧?迟到等于翘课!你叫什么?”赖教授嘴威胁着人,低头找着点名册。
“抱歉啊老师,那您算我翘课吧。”他也懒得再推拉,走在走廊上,边干脆地报上名字,“大二AI一班,江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