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的看懂他意思了,笑笑,故意大声说给陈溺听:“男女之间的事,求圆满难啊。”
江辙面无表情,哂了下,又加了几百。
算命的这才仰天长叹:“其实从我这拿点逢凶化吉的东西,也不是不能避免。”
陈溺明白他套路了,淡声问:“您是希望我也花三百块买串铜钱?”
“不是铜钱。”算命的看了一眼江辙的表情,很配合地开口,“不是说了嘛,我和你有缘,这是免费的。”
本来这种东西,沾上钱就没什么可信度了。
但他一说免费赠送,陈溺也免不了迟疑了一会儿。
她自然不知道是江辙在她身后抬了几百块的价,最后从算命的手上拿到了两枚戒指。
其实就是两个破铝合金的素圈,彼此的都不合手。
陈溺的女戒尺寸太大。而江辙的过小,只能戴在尾指上。
头一次接触这种玄理,陈溺回去后看了这戒指好多次。
想摘下来,但又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她一直没空出手去摘。
吃晚饭时,眼神触及到江辙尾指上也戴着。
他手腕上的机械表、食指上的克罗心都是较为奢侈的物件,倒显得那枚戒指格格不入。
饭桌前的路鹿看上去下午玩得很开心,正兴奋地宣布明天去玩漂流和冲浪,把行程排得满满当当。
“今天晚上大家早点睡哈!”她转过头很兴奋地和陈溺说,“对啦,小美人,我刚刚看了一下经理给我俩安排的房间,抱枕超级可爱!”
“等会儿。”江辙搁下筷子,语气慢悠悠地,“谁说陈溺今晚跟你住一间?”
桌上一群人:“……”
“江辙哥你做个人吧!”路鹿搂住陈溺瘦削的肩膀,宁死不屈,“我不管,溺溺绝不能落入你的魔爪。”
一群大男生都不好意思说什么,互相心照不宣地笑。
陈溺被逼着表态,低下眼喝了勺汤:“我跟鹿鹿住一间。”
江辙靠着椅背,一言不发地觑着她,任由路鹿在边上得意洋洋地宣判胜利。
……
到真要各回各的房间睡觉的时候,路鹿还带着陈溺去泡了个仅限闺蜜之间的山涧温泉。
两个人趴在大理石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会儿。
陈溺主要负责听,听她说项浩宇身边出现了一个眼熟的女孩。
少女心事,不外乎就是暗恋的男生和无声的识趣。
看路鹿沉溺在难过的氛围里,陈溺想把这空间留给她自己,穿了衣服说要先回房间。
从走廊上过去,手机里收到几条信息,她被随手拉进了一间台球室。
“真没良心。”耳边落下这么一句略带抱怨的话。
江辙贴上来黏着她,一手环过她的腰,微凉的唇吮上她仰长的脖颈。话语间放浪不羁,探进她衣服里的手更是不掩半点色气。
陈溺裙子下的肌肤还沾着温泉的烫意,被他这么一碰,热得更是跟发烧了一样。
他含着她白皙柔软的耳垂,低叹一句:“早知道就不跟他们来了。”
妈的,回来到现在就没牵到过一下手。
陈溺被他舔得发颤,靠他托着大腿才不至于滑下去。
这姿势太不稳妥,又是在没什么安全感的地方。她推着他肩膀:“你别弄了。”
他偏要。
修长的指尖挑着她衣领里那根细细的肩带,唇堵上她拒绝的嘴,吻得她喘不过气。
陈溺手里的手机一直在响,江辙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直接撂台球桌上了。
她瞪了他一眼,不顾颈后死皮赖脸的吮吻,伸手接通。
路鹿声音忽远忽近地传过来,似乎在电梯里:“小美人,我手机掉温泉里了。太倒霉了吧,我刚才才一转头……”
她的碎碎念在陈溺的耳朵里根本停留不了几秒。江辙从后边环着她,坏笑着,手不规矩地捏着那揉了一把。
陈溺没半点预料,溢出了点哼吟声,连忙捂住嘴。
好在路鹿那进了水的手机也没这么灵敏,她走到了走廊上:“哎,我现在回房间来找你了。”
陈溺睁大眼:“我、我不在房间。”
“那你去哪了?”路鹿气愤,“你不会!又被该死的江辙哥拐走了吧!”
“知道还问?”江辙接过手机,直接挂断丢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