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她坦诚地笑笑,说,“与有荣焉。”
后边传来数学老师的咳嗽声,陈溺才察觉到他们还在行政楼里,忙拉开她脑袋上的手,往下顺着他手腕至手掌,牵住拉着跑:“走了,先回去。”
副校长说话算话,当天下午最后一节课的时候就把新的百名榜名单换出来了。
倒数第一拿了个年级第一,简直惊动了大半个学校,那群吊车尾的班也跟着一块儿神气起来了。
到九班班主任来给大家换位置前,边说着这次考试的总结,脸上笑得跟朵花似的。
余雯在上边做打报告,她班里唯一两位尖子生在下面做小报告。
陈溺撑着脸问:“你说你下次还能考第一吗?”
江辙:“你想我考就能考。”
陈溺没懂他这是说认真的还是戏谑她想得美,皱皱鼻子:“你明明都会做,居然还请家教。”
“陈绿酒,你……”他压着手臂看了她片刻,又摇摇头。
陈溺疑惑:“干嘛说一半又不说了?”
江辙哑声笑,把她卫衣帽子盖上:“不是我要请家教,是你当时在找家教的兼职,懂没?”
她还没来得及细品这句话,就听见全班同学的鼓掌声。
两人对视一眼,也跟着瞎鼓起来。
余雯见他们没意见,扬高手:“行,还有十五分钟下课。大家就趁现在开始换吧。”
陈溺很蒙,小声问前桌:“换什么啊?”
前边的阮喜丹转过身:“老师说让你坐前边去,大佬留在后边。一前一后,共同辅导班里成绩!”
“……”
江辙听完,笔烦躁地一撂,作势要站起来。
“坐回去。”
陈溺头也没转,也不给他顺毛,边收拾着桌子上的。
陈溺觉得这也没什么,她本来就有点近视,不戴眼镜就看不清黑板,往前坐也挺好的。
但江辙这人特容易在这种小事上跟她闹别扭,爱吃些乱七八糟的醋,也不怕酸牙。
他硬要胡搅蛮缠地说她就是想和前面那个小矮个男生一块儿坐。
小矮个何其无辜,在最近的课上日子里总能感受到后脑勺凉飕飕的冷风。
周五最后一节是体育课,老师没来,交代了自由活动。
陈溺拿着器材室的钥匙开了门,站在门边上给大家登记借球的数量。
这种自由活动的时间,有女生回宿舍洗头,还有一部分一般都在打羽毛球,男生则打篮球,当然也不乏有混合双打的。
等人差不多把球全拿完后,陈溺准备把本子放回去时,门口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进来。
她下意识拿起笔登记,边抬眼:“借篮球吗?拿几个———”
江辙从上而下睥睨地看她一眼,也不打算说话。随手拿了颗篮球,五指抓着就打算出去。
江少爷像小孩子般气性特别大,又要人哄。
但都是在十六七岁的青春期,陈溺就算平时再乖顺也会在恋爱关系里闹别扭,见他一脸冷漠的样子就来气。
江辙脚步在跨出门槛那就听见后边一声摔笔声,笔盖摔到了他脚边。他唇角微勾,把笔捡起来,往后倚在门框那:“生气?”
陈溺一个眼神也不给他,走到门口:“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