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平平无奇的一天,青羽卫跟今日一样,人马俱是黑色战甲,手持一根冒着寒光的马槊,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
没有采用任何战术,以锥形阵直接硬冲安北国五万大军的军阵。
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是去送死,即便是萧顺之也不例外,心中还有些暗喜。
可短短半个时辰,青羽卫就以区区五百骑,直接杀穿了五万安北军军阵。
凡是敢于挡在青羽卫冲锋路上的任何人,都会被直接平推。
青羽卫统领元天,更是一槊直接将失去战心的安北军统帅挑落马下。
安北军闻风丧胆,一路溃逃。青羽卫一路掩杀,五万安北军最终逃回去的不足万人。
此战之后,安北国五年不敢再进犯北梁国边境,给了大皇子成长和北梁国恢复元气的时间。
青羽卫战力之恐怖,即便是现在,萧顺之也不寒而栗,这也是他还能容忍阮玉儿这么多年的原因之一。
萧顺之深吸一口气,紧握的拳头放松开来。幸好,幸好青羽卫并非牢不可破。
“元统领你至今孑然一身,自然无所顾忌的效忠这个贱人!”
元天突然猛的暴喝,一股强大的杀意瞬间朝着萧顺之压下。
“大胆,居然敢对郡主不敬!”
若是只有萧顺之在这里,恐怕会被这股杀意吓的直接瘫倒在地。
幸好萧顺之早有准备,他身旁的那个男人只是脚步往前挪了一步,那强大的杀意就如同一阵清风般吹过。
黑色面具下的元天面色凝重,这个男人他根本看不出深浅,恐怕会成为今晚行动最大的障碍。
萧顺之得意极了,没有再理会元天,自顾自的说道:
“青羽卫在京城十六年,皇城司就盯了你们十六年。”
“你们自以为把家眷藏的很隐秘,其实一切都在皇城司,在寡人的注视下!”
随后,萧顺之挥了挥手,一大群妇女、少年和孩童就被禁卫军手持长刀押了出来。
萧顺之眼神变得阴冷起来。
“现在,他们的生死都掌握在寡人的手里。寡人不要求青羽卫的各位对同袍拔刀相向,只需要你们退出今晚的战斗。”
“否则,在你们发起冲锋之前,你们妻儿的脑袋一定先落地!”
阮玉儿当即就怒斥道:
“卑鄙!”
萧顺之哈哈大笑。
“说得好,以前寡人很讨厌你用这个词语骂寡人,可如今却越来越喜欢这个词。”
青羽卫虽然还是没有动作,但元天明显感觉到那部分在建康城娶妻生子的兄弟有些动摇了。
见青羽卫众人还没有动作,萧顺之举起右手,禁卫军明晃晃的长刀就架在这些妇女、少年、孩童的脖颈之上。
他们哪里经受的住这样的威吓,绝大多数哭着喊着求他们的丈夫和父亲,去救救他们,他们不想死。
“当家的,这是怎么了?怎么禁卫军把我们都抓过来了?”
“是啊,当家的,你的铠甲都多少年没有穿了,怎么今晚又穿上了?”
“父亲,我不想死,求你救救我!”
...
阮玉儿实在看不下去,开口说道。
“元大哥,因为玉儿一人的安危,却要害青羽卫这么多弟兄妻儿俱亡,玉儿实在于心不忍。”
元天没有回话,阮玉儿直接转头对着身后的青羽卫大声说道:
“青羽卫的弟兄们,多谢你们原本不远万里跟随玉儿前来北梁。”
“玉儿对不住你们,不仅不能让你们安享晚年,还让你们的家人受生命威胁!”
“为了保护妻儿的性命离去,玉儿绝对不会怪你们。不论今日是生是死,你们永远是玉儿的兄弟,是帝国的骄傲!”
萧顺之一声冷笑,终究还是女人,在这最关键的时刻,这个蠢货居然有妇人之仁。
元天依旧没有说话,但青羽卫的兄弟们都知道,这是统领把选择权交给他们自己。
青羽卫的妻儿跟青羽卫生活十几年,早已不是那个柔柔弱弱的小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