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梅和邹晓娴也反应过来。 这粒骰子,并非从我这里出去的。 邹晓娴一脸愠怒。 一双美目,狠狠的瞪着老吴头儿。 “看来,今天只留下你一只手,你是不太满意啊?那就把你的双手,都留下来!” 话音一落。 邹晓娴一摆手。 几个安保,立刻朝着老吴头儿走了过来。 老吴头儿倒是毫无惧色。 就见他嘿嘿一笑,面带不屑的冲邹晓娴说: “你个小丫头,黄嘴丫还没长齐,口气倒是还不小。别说是你,你就问你那个死鬼老爹邹万里,敢不敢要我这双手?” 老吴头儿说着,眼睛一瞪。 而在场的人,都不由呆住了。 在哈北。 黑白两道也好。 旁门左道也罢。 但凡是走江湖,讨生活的。 对邹家,都是礼让三分。 而现在,老吴头儿竟称邹家的掌舵人为死鬼。 他的口气,可不是朋友间的玩笑。 而是没有半点恭敬。 反倒,还带着几分不屑。 邹晓娴绝对是人精。 一听老吴头儿这么说,她立刻抬手,示意安保别动。 看着老吴头儿,她的态度,明显缓和。 “你认识我父亲?” 老吴头儿一撇嘴,面露不屑。 “咋的,认识他还是个挺光荣的事儿?” 当着这么多人,老吴头儿似乎一点面子,都不给邹家。 邹晓娴明显有些生气。 但她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冷冷说道: “好!那我现在就给我爸爸打电话。你记得,如果你是骗我的。今天,就绝对不是砍你两只手那么简单了……” 时间已经是后半夜了。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 那面才有人接了起来。 邹晓娴的手机听筒,声音很大。 加上办公室里,特别安静。 两人的通话,我可以清楚的听到。 就听对面,传来一个老人疲倦,并且不满的声音。 “这个时间,你打什么电话?” 邹晓娴对她父亲,明显很敬畏。 她一脸恭敬,小心翼翼的说道: “爸爸,赌场有人出千。他说认识你……” “嗯?认识我怎么了?这哈北认识我的人多了。难道每个人出千,是不是都要来问问我啊?这种事,以后别来问我。就按规矩办!” “好的,我知道了!” 邹晓娴心里踏实了。 说着,她就要挂断电话。 可忽然,老吴头儿冲着邹晓娴的方向,喊了一句。 “死鬼邹,你现在的口气,可真是大的不得了啊……” 老吴头儿话音一落。 就听对面邹晓娴的父亲邹万里,急忙对邹晓娴说道: “晓娴,等一下!你让他接电话……” 邹晓娴立刻把电话,递给老吴头儿。 可没想到,老吴头儿一摆手。 “不接,我不想听他废话!” 一句话。 听的办公室里的人,脸色骤变。 邹万里是谁? 那是哈北人人都想巴结的,高高在上的标志性的人物。 而现在,这个毫不起眼的老吴头儿。 竟然连他的电话都不接。 邹万里也听到了老吴头儿的话。 他沉默了下,便对邹晓娴说道: “让他走!以后他再来,立刻通知我!” 邹晓娴答应一声,挂断电话。 刚刚她的脸上,还是一副愤怒的神情。 转眼间,就笑容满面。 这个女人,倒是能屈能伸。 “老伯,今天的事,不好意思了!” 老吴头儿哼了一声。 摆出一副傲娇的样子。 “我就说嘛,你爹他可不敢剁我的手吧?小丫头,要是不要我的手,我可就走了啊……” 说着,老吴头儿大摇大摆的朝着门口走去。 一到门口。 他忽然停住脚步。 回头看了我一眼
。 接着,竟像恍然大悟般似的。 “你小子还不错。我现在才明白,你刚刚说要和我聊聊是什么意思。原来,你是早就发现我弹筹码了。想让我赶快走,对不对?” 老吴头儿一脸坏笑。 说话的同时,冲我挤了下眼睛。 手还比划一个“五”的动作。 我知道,他是故意的。 就是因为我赢了他五百块。 这个老东西。 临走时,居然故意坏我,摆了我一道。 我心里有些尴尬。 苏梅让我看眼抓千。 我发现有人出千。 不但没抓,反倒提醒他走。 苏梅会怎么想我? 虽然,我不在意别人对我的看法。 但,我现在还欠着苏梅的人情。 当然,还有那二十万。 老吴头儿一走。 苏梅就把场子里的人,都打发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邹晓娴苏梅和我。 邹晓娴始终没说话。 只是意味深长的盯着我看。 倒是苏梅,冲着我淡淡说道: “今晚辛苦了。你去洗浴吧,我让前台给你开间客房。这么晚了,就别回家,在客房休息吧……” 我点了点头。 就是苏梅不说。 我今晚也没打算回去。 我要好好泡个澡,休息一下。 好好想一想,两天后的那场赌局。 钱老八,郑老厨。 我夹在中间。 必须要找到一个最稳妥的自保方式。 我没想到。 苏梅让前台给我开的,是一间商务套房。 房间档次很高。 即使在2000年,一晚也要两千多块。 泡了澡,收拾完。 我刚准备上床。 门铃忽然响了。 开门一看。 就见穿着真丝睡衣,香肩半露的苏梅。 拿着一瓶红酒,两个酒杯。 正笑吟吟的站在门口。 “我今晚住隔壁,睡不着,喝一杯?” 睡不着? 我根本不信。 她这两天累的够呛。 怎么可能睡不着? 当然,她更不可能,是酒兴来了,想和我喝两杯。 我猜,她这么晚来我房间。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老吴头儿。 必须要说。 带着几分倦意的苏梅。 身上多了点慵懒的味道。 这种感觉。 倒是挺想让人把她揽进怀中,好好的亲昵一番。 倒了杯酒。 苏梅就慵懒的靠在沙发上。 拿着酒杯。 长长的美腿,交叠在一起。 白皙嫩滑,犹如凝脂。 随意的喝了点酒,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题。 苏梅话锋一转,便看着我,试探的问说: “初六爷,那位吴老先生,是你师父吗?” “不是!” “那你们怎么认识的?” “偶然认识的!” “很熟?” “还好!” 我俩一问一答,也没有多余的废话。 我能猜到。 真正对老吴头儿感兴趣的,不是苏梅,而是邹晓娴。 我不知道,邹晓娴是不是认定,老吴头儿是个千门高手。 但有一点,她肯定是清楚的。 那就是她的父亲邹万里,似乎也要给老吴头儿几分薄面。 这样的人,一旦为她所用。 她在邹家的地位,和现在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果然,苏梅又问说: “我们场子呢,想高薪请个顾问。你能不能帮忙引荐一下这位吴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