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下了三千底注。 我坐庄洗牌。 我洗的很慢。 看着笨手笨脚,不像是经常玩牌的样子。 一个没洗好。 我竟把一张牌的牌角,给洗折断了。 “牌断了……” 我故意装出一副尴尬的样子,抬头看着李大彪。 “你个废物,你还能干点什么?不会洗就给我滚!“ 李大彪顿时大怒。 拿起桌上的烟,就朝我扔了过来。 我知道,他之所以这么愤怒。 是因为这幅扑克,基本全被他下了焊。 而他的下焊,并不是提前做好的。 毕竟,扑克是棋牌室提供的。 他需要一边玩,一边下焊。 想要把牌全部焊上,是需要很长时间的。 一见李大彪对我这样。 老黑刚想急。 我立刻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动。 骂几句不算什么。 因为,我马上会让他知道,什么叫绝望。 老黑会意,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 “大彪,急什么。换副牌不就完了嘛……” 说着。 负责抽水的人,把一副没开封的新扑克,扔到桌上。 顺手拿走一百块钱的扑克钱。 李大彪虽然生气。 但他也没办法。 再次洗牌发牌。 牌局开始。 李大彪的运气,似乎不错。 没多一会儿,又赢了一万多。 当然,这是我故意让他赢的。 一个出色的老千。 不但要有高超的千术。 同时,也要懂得揣摩对方的心里。 前两天,让李大彪赢。 是为了让他尝到甜头。 而今天,我的目的,是让他先赢后输。 先赢后输,和先输后赢。 对于一个赌徒的心理影响,绝对是不一样的。 先输后赢。 赌徒经过输钱的焦躁后。 翻本还赢了点儿,他很可能就满足不玩儿了。 但先赢后输,就不一样了。 赌徒会认为自己一定还会赢回来。 并且,他把之前赢的钱,都当成自己的了。 这个时候,他肯定会上头。 不知不觉。 牌桌上,已经有两万多了。 到我时,我发给自己的两张明牌。 一张是a,一张是q。 这种牌,属于射龙门中,第二好的牌。 只要下一张发的是,2到j中任意一张,我都赢。 这种概率极大。 但我还是回头看了老黑一眼,装作谨慎的问说: “这应该下多少?” “这还用问,当然兜底啊!” “太多了吧,要不下一半吧……” 我故意装作胆怯的样子。 老黑一皱眉。 “全兜,听我的!” 点了一下。 底池的钱,一共是两万二。 我查出两万二,放到桌上。 接着。 我给自己发牌。 能感觉到。 李大彪很紧张。 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嘴一张一合的,不出声的嘟囔着什么。 牌到手里。 我慢慢的捻着。 而老黑也瞪大眼睛,站在我身后,似乎也有些紧张。 房间里,顿时安静极了。 就连抽水的,也好像不困了。 他张大嘴巴,翘着脚。 想提前看到我的牌。 “操!” 老黑大喊一声。 本来大家都聚精会神。 他这一喊,吓的大家一哆嗦。 我慢慢的把牌亮开。 一张黑桃k。 我输了。 而李大彪哈哈大笑。 “啪嗒”一下,在陈晓雪的脸上,亲了一口。
接着,指着我说: “初六啊初六,小时候我收拾你,现在我照样收拾你。这辈子,我李大彪都是你初六的克星。到我了,发牌!” 他的话,让我心里涌出一阵寒意。 克星? 我倒要看看,今天谁克谁! 给李大彪发了两张明牌。 牌一掀开。 陈晓雪立刻“耶”了一声。 李大彪也转身,和陈晓雪击了一下掌。 两人,满脸兴奋。 两张牌,一张是a,一张是k。 这是射龙门中,最好的牌型。 下张牌只要是从2到q,他们都能赢。 “兜底!” 李大彪大喊一声。 查出四万四,便扔到牌桌上。 我准备发牌。 手刚碰到牌,还没等动。 忽然,李大彪大声说道: “等一下!” 我抬头,不解的看着他。 “我嫌你的手臭!牌放那儿,我自己抓!” 一句话。 说的老黑和陈晓雪顿时紧张了起来。 他们两人都知道。 如果是我发,李大彪一定会输。 因为,我无论是发二张,底扣,还是中取。 我都能把a和k发给他。 但是他要自己抓。 情况就不一样了。 但李大彪的要求,很正常。 谁也不能说什么。 我只好把牌,放到桌上。 “23568910jq,给爷中!” 李大彪嘴里念念有词。 伸手摸了张牌。 慢慢的拿到跟前。 他用桌面上的一张牌,把发的牌铲到手里。 开始一点点的晕牌。 刚露了一点。 李大彪脸色顿变。 陈晓雪在一旁跟着加油: “中,中,中!” 陈晓雪装作一副急促的样子,大声喊着。 “曹尼玛!” 李大彪“啪”的一下。 把牌摔到桌子上。 也不知道他是在骂谁。 总之,他气的两眼欲裂。 而桌上摔开的牌。 是一张k。 射龙门中,这叫中柱。 不但输了。 还要输双倍。 李大彪不甘心的往牌桌上,又扔了四万四。 牌桌上的钱,已经有十三万二了。 李大彪今天带的钱,加上前两天和刚刚赢的,还有陈晓雪的两万。 一共是十七万。 这把他一共投入了九万多。 牌桌上,还剩八万左右。 而我这面。 老黑把车抵押了十五万,加上我今天又给他拿来五万。 一共是二十万。 除去输的,和给陈晓雪的做局钱。 我这里,还有不到十二万多点。 也就是说,无论下把发什么牌。 我和李大彪,都不够兜底了。 当然,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牌重洗!” 李大彪恨恨的说道。 射龙门一副牌过半,是可以重洗的。 这主要是避免有人记住都出过什么牌。 来推断剩下牌张的概率。 但我知道。 李大彪让重洗。 绝对不是因为这个。 而是这副扑克,他已经给十几张都下了焊。 虽然不多,但总比没有强。 但李大彪不知道的是。 这把牌还是我庄。 只要我洗。 他下焊的那几张牌,他根本别想看到了。 我不用把他下的焊破坏。 我只要放到半幅牌后,或者按照明牌发出来。 下的焊,就一点用都没有了。 这一把,我给自己发了两张挨着没缝的牌。 下了三千,没有发牌的权利。 又到李大彪。 他两眼直
勾勾的盯着我手里的牌。 似乎想看到,到底哪张,才是他下过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