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在外面租房子,不住公司宿舍。 是因为一个人,方便练习千术。 毕竟,拳不离手,曲不离口。 到了家,我开了灯。 黑暗的小房间里,顿时有了光亮。 我走到桌旁,回头看着正好奇打量我房间的陈晓雪。 陈晓雪也看着我,她魅然一笑,问我说: “看我干嘛?没见过美女啊……” 说着,向我抛了个媚眼后,一步三扭的走到我身前。 手顺势搭在我身上。 一双媚眼,更是娇滴滴的看着我。 “把我赢来了,今天我就是你的了。告诉我,你想干嘛?” 说话间,她的手指在我的脸颊,慢慢的滑动着。 “说话呀……” 看着妖媚如狐的陈晓雪。 我依旧面无表情。 忽然,我沉声说道。 “跪下!” 陈晓雪先是一愣,但马上正常。 娇笑一下,晃荡着波涛。 竟慢悠悠的,跪在了我的脚下。 同时,还抬头看着我,用一种娇滴滴的口气说: “初六,不,应该叫你初六爷。你多久没碰女人了?这么猴急?” 说话时。 她的手,伸向了我的腰带。 轻轻一挑,腰带便松动了。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女人跪着服侍你们啊……” 啪! 我打开陈晓雪的手。 原来她以为,我要和她来点刺激的。 “你想什么呢?转头,看看桌上供的是什么?” 陈晓雪这才看向桌子。 桌上,是我父亲的黑白遗像。 这也是他,唯一留世照片。 “今天牌局,你开口辱我父母。把你赢来,让你跪下,是让你给我父亲磕头上香,道歉认错!” 纵使脸厚如墙的陈晓雪。 被我这么一说,她也是面露尴尬。 但她还是乖乖的点了香,跪在我父亲的遗像前,开始嘟嘟囔囔的道着歉。 而我也不理她,拿着干净的睡衣,去冲了澡。 不得不承认,老黑的拳头很硬。 我浑身上下,多处淤肿,身上更是像断骨一样的疼。 这伤,看来得养几天了。 洗过澡,换了睡衣,我便躺回床上。 陈晓雪还是和刚才一样,在我房间里四处打量着。 见我躺下,也不理她。 她便直接走到床边,笑眯眯的对我说道: “初六,今天你真男人。老黑都被你吓服了。累了吧?我帮你做个足疗吧。我这技术,在咱们天象,可以算是头牌了……” 说着,也不等我同意。 便搬了椅子,坐在床边,直接把我的脚握住。 我虽然和陈晓雪不熟。 但我知道,这女人趋炎附势,不是一般的势利。 她现在无事献殷勤,一定是有她的目的。 “哇,你的脚真好看!” 我心里冷笑。 这是没什么夸我的,竟夸起我的脚了。 “别说,这脚刚洗完,还挺香的……” 说着,她竟“趴”的亲了一口。 我依旧闭目养神,也不理她。 揉着脚,陈晓雪忽然说道: “初六,我告诉你个秘密!其实,你们炸金花的牌,侯军都认识的。他用的扑克,是魔术扑克……” 我没明白,陈晓雪为什么忽然和我说穿这件事。 难道她不打算跟侯军了? 当然,我还没自恋到,以为陈晓雪会跟我。 “那你认识吗?” 我闭着眼睛,随口问说。 “我当然不认识了……” 出口就是谎话。 她在侯军的身边,就是为了帮侯军看牌,她居然说不认识。 见我还是不说话,陈晓雪忽然又说: “初六,你是不是真的会出千?我才不相信会是巧合。到你发牌,老黑豹子j,侯军豹子a,你是235?我觉得你一定就是老千,你那一万块,也是你赢的,对不对?” 这一点,陈晓雪比侯军聪明。 很多赌局上,看似巧合运气
的事。 而实则都是有人出千。 “其实,我在咱们洗浴,也认识了一些有钱的大老板,他们也都爱赌。要不我把他们找出来,你出老千赢他们。到时候赢的钱,你分我点就行。你说怎么样?” “不怎么样!” 我冷冷拒绝。 原来这个陈晓雪之所以这么痛快的和我回来,还一副投怀送抱的样子,目的就是这个。 我是需要钱,但像陈晓雪这种眼里只有钱的女人。 和她合作,随时都有被反千的可能。 六爷说过,行走江湖,稳字当先,安全为上。 见我拒绝,陈晓雪似乎还不死心。 沉默了一会儿,她又说道: “我再和你说个秘密吧。其实咱们天象的老板,是个女人,很年轻。她不但经营洗浴,会所,她还有家赌场。梅姐就是给她管理洗浴的……” 虽然我来天象半年,但这件事,我还是第一次知道。 莫非昨天梅姐带我去的场子,说是她朋友开的,实际是我们老板的? “你要真的会千术,我可以帮你和梅姐说说,让她调你去赌场。到那里工作,你可就发财了……” 我依旧沉默。 “我再和你说,你一定知道邹家吧?在哈北,还没人不知道邹家呢。咱们老板,就是邹家的人!给邹家做事,那就等于挖到了金矿。想不发达都难啊……” 什么邹家,我还真不知道。 对于哈北,除了天象,我几乎一无所知。 “还有啊,咱们老板可是个大美女,我虽然没见过,但听说比苏梅梅姐还漂亮,应该和我差不多吧……” 陈晓雪在自吹自擂。 她长得的确有几分姿色。 但比苏梅梅姐比,还是要差两个段位。 “我这么说吧,见过我的男人,都想着和我上床。估计这些臭男人要是见到咱们老板,也一样吧……” 说着,陈晓雪低声荡笑。 “你呢?我的初六爷,想不想和我上床呢……” 挑逗! 明晃晃的挑逗! 陈晓雪开始挑逗我,还故意带上两声娇柔的喘息。 这声音极具魅惑。 而我,还是闭眼不语。 她的手,也开始不老实了。 从我的脚腕开始,一点点的向上摸去。 眼看就要到了关键地方。 我忽然眉头一皱,沉声问: “干什么?” “你猜嘛?” 陈晓雪咯咯娇笑着。 人也跟着上了床。 “滚!” 我睁开眼睛,怒视着她。 陈晓雪顿时呆住,她以为我不过是个毛头小子。 言语动作几下挑拨,就可以轻松拿下我。 可没想到,我竟硬生生的拒绝了。 她还有些不死心,故意装作一副委屈可怜的样子。 “你真舍得让我就这么走吗?” 我再次闭上眼睛,冷冷说道: “裤兜里有钱,自己点五百。算你刚刚的足疗钱!” 陈晓雪见我口气坚决。 她只能无奈下床,去拿了钱。 “我拿五百,走了啊……” 说着,她便推门离开。 但我知道,她拿的是一千。 点钱的声音虽然细微。 但在我的耳里,却是清晰通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