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殷武几人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钱老八却立刻大声喊道: “都别动!你们几个,都别过来!” 殷武等人立刻停住了脚步。 全都满脸疑惑的看着钱老八。 他们没明白。 为什么我用这种威胁的口吻,和钱老八说话。 钱老八自己没动不说,反倒让他们也都别动。 其实,道理很简单。 因为钱老八手腕的动脉处。 已经被我那把锋利的小刀抵住了。 只要他钱老八敢动一下。 我定让他血溅当场。 看着我,钱老八脸色越发的阴沉。 但他还是慢慢的,把手拿了起来。 “初六,八哥拿你当兄弟,你却这么对八哥。兄弟,过了吧?” 钱老八摸着手腕,心有余悸的看着我说。 过了? 一点儿都不过! 我冷笑。 你钱老八拿我当兄弟? 呵! 这是我听到最好笑的笑话。 当然,也不是一点可能都没有。 可能我是个会些千术,还有些利用价值的“兄弟”。 我这牌钱老八开不了。 而他又是今天主事的荷官。 回到自己的位置,钱老八犹豫了下,便开口道: “这样吧,既然你们都不同意,自己先开牌。那就同时开牌,输赢各安天命!” 这是钱老八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黄泽虽然气愤,但主局的钱老八说话了。 她也无可奈何。 “同时开牌,你总该没意见了吧?” 黄泽冷冷问我说。 “可以!” 我点了点头。 其实,黄泽也是在赌。 赌我没出千。 毕竟,我连牌都没碰过。 钱老八开始倒计时。 “3、2……” 我的神情,也变得肃穆。 说不紧张,绝对是假话。 因为今天这把,很容易出现意外。 我和黄泽,一动不动的对视着。 当最后“1”的声音一落。 我们两人,同时把牌亮到桌面上。 牌开的一瞬。 整个宴会厅,立刻陷入一阵死寂。 安静的,似乎只剩下众人的心跳声。 黄泽的运气不错。 没出千,也拿到了一手不错的牌。 8、9、10的杂顺。 炸金花中,绝对不能算小。 但可惜,我的牌却更大。 三条a的豹子。 死寂过后,全场便是一阵哗然。 三条a这种牌型。 不出千,有的人可能一辈子都拿不到。 所有人都在盯着我。 他们都在怀疑,我出了千。 当然,也包括黄家姐妹。 “你出千!” 黄润忽然站了出来。 指着我,大声呵斥道。 这种局面,我早就已经猜到。 看着黄泽,我漠然反问: “证据呢?” 我是出千了。 不出千的情况下。 我怎么可能拿到这么绝顶的好牌? 我出千的方式,前面已经说过了。 偷与藏。 我在之前那几局中,只要是有a的牌。 弃牌时,我都会把a藏了起来。 再利用我最开始,那种弃牌的方式。 直接把手中的牌合在一起,快速飞到散牌堆里。 任谁也看不出,我飞过去的牌,到底是两张还是三张。 这也是为什么。 我在刚刚开局时,就故意炫技。 那个时候,我便想好了出千的方式。 而我之所以忐忑。 是因为我偷的a,是上几局废牌中的a。 我们用的牌,是一局一换。 换下来后,钱老八便随手扔到了垃圾桶里。 也就是说。<
> 和黄泽开牌后。 牌桌上,很可能会出现相同花色的a。 比如,两个黑桃a。或者五个a,甚至六个a。 当然,我也想好了。 如果出现这种情况,我也绝对不认。 以宴会厅里这些人的水平。 想在我身上搜出赃来,绝无可能。 到时候,我甚至可以倒打一耙。 栽赃给钱老八,或者就咬定黄泽出千。 说了这么多。 其实我的方式,绝非上策。 但没办法。 因为这个局,留给我的时间,并不多了。 “证据?你想要证据,是吧?好,给你!” 黄润愤愤大喊道。 她转身指着钱老八,大声说道: “钱老八,验牌!” 验牌,是我最不希望见到的结果。 只要验牌,牌堆里肯定会多出三个a来。 但我还是点了点头,说道: “好!我同意验牌!” 话一说完。 我便把三张a,合拢一起。 手一扬。 三张牌再次的飞入剩下的牌堆里。 钱老八把整副牌,平摊在桌面上。 他一张张,认真清点着。 过了好一会儿。 钱老八才抬头看着黄家姐妹。 他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 “牌是正好的!” 黄家姐妹,顿时哑然。 谁也没想到,这牌居然正正好好,一张不多,一张不少。 但两人也是老千,并非棒槌。 很快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黄润一指我,直接说道: “你刚刚换牌了!你刚刚飞回牌堆的三张牌,不是那三张a。一定是你换之前的牌!” 我不由的笑了。 黄润很聪明。 一语道破。 我甚至有种想给她点赞的冲动。 刚刚送回牌堆的,的确不是三张a。 而是我之前,发的三张牌。 可惜的是,她发现的太晚。 “你身上,一定还有三张牌!搜身!给我搜他的身!” 黄润已经气的发疯,她大声咆哮着。 我身边的几个打手,刚要动。 而我却看向黄润,冷冷的反问她: “黄润,搜身可以!但如果没搜到,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 黄润不服,梗着脖子,和我叫板。 我慢慢的伸出我的手,掌心对着黄润。 “搜到了,我这双手就是你的。但搜不到,我也不难为你。只要你一只手就行!” 这一局,赌注越来越大。 从开始的五十万,已经发展成了押手。 这就是赌徒。 即使是会千术的赌徒。 也依旧会在赌局中,越陷越深。 直至压上所有。 我话一说完。 刚刚还飞扬跋扈和我叫板的黄泽,顿时哑了。 如果说之前,脱衣下楼,她还敢赌。 但剁手,她根本不敢。 因为,她并不能确定。 我到底是如何出的千。 所说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臆测。 她知道,她根本没有赢的把握。 见黄润不说话。 我便指着钱老八旁边的垃圾桶,慢悠悠说道: “黄润,其实你还有种办法。可以清点垃圾桶里的废牌。说不定,清点一下。或许就找到证据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