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他看到了一株焦黑的柳树,只有一根嫩芽,发出柔和的光,守护着大荒中的这个村落。
他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看到了大壮、二猛,看到族长爷爷,看到了村中那早已逝去的叔伯婶子们。
他见到幼年的自己在疯跑,开开心心,小家伙笑个不停。
不知道为何,现在的他却哭了,一位成帝者这里落泪。
小时候的他,若是伤心,在村中哭着哭着就笑了,而现在的他,笑着望向前去,却想哭。
“我是荒天帝啊,怎么会落泪?”
石昊擦去脸上的泪水,他看着石村的那些人,只有少数人封印下来,早期的那些叔伯都不在了。
他转过身,离开了,在这里他既开心,可是又想落泪,只得离去。
很多事,再也回不到从前,仔细想来,那个时候的他或许最快乐,总是无忧无虑,调皮捣蛋。
石昊沿着岁月长河而行,他见到了清风,又去了补天阁。
那个时候,他年少顽劣,曾大言不惭的嚷嚷着,榔头在手,天下我有,将萧天敲的满头大包、“头角峥嵘”。
随后,他看到了补天阁覆灭,诸位长老悲壮战死的一幕。
石昊离开了,沿着岁月长河,他去了百断山脉,也是在那里他认识了九头狮子,可是而今那位结拜兄弟在哪里?已经埋骨二百多万年了。
也是在那里,他第一次见到了火灵儿、云曦他们。
远远的看着年少的自己,石昊一动不动。
随后,他看到了七神下界,年少的自己,百战而亡……
石昊沿着岁月长河,离开了荒域,进入了三千州,当再一次看到曹雨生、太阴玉兔、还有那个十几岁的自己,他笑了,他们一同经历生死搏杀,战后,他正在与曹胖子、小兔子抢肉吃,抢酒喝。
曾经的欢笑,曾经的生死与共的感动。
不久后,他去了罪州,再次见到了那片火桑林。
他看到了火灵儿,伴着晚霞采桑而归。
石昊站是岁月长河中,他在想,如果那一年他没有远行,留在这里,会是怎样一种结果。
那时,他年少轻狂,总想着鲲鹏展翅,扶摇而上九万里,搏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
那个时候,他离去时根本没有注意到,火灵儿一个人伴着夕阳,站在火桑林边,一个人有多么的孤独,怅然,眼中写满了不舍。
而那时,他已经远去了,怀着凌云志向,大步闯向远方。
现在,他站在岁月长河中,有些惆怅,还有些酸楚,为火灵儿伤,为她而愧疚。
后来,如果安澜没有抓走罪州,他们或许还有机会在一起,还能不分开,可是,那终究是不可逆的一段岁月,该发生还是发生了。
石昊像是又一个幽灵,独自一个人在岁月长河中前行,看着那些鲜活的面孔。
踏着时光,他去了葬地,看到了三藏、幽冥,可是而今呢,跟曹雨生一样,葬于葬土中。
他又去看了谪仙,去看了石毅,为帝关见了卫家四凰、拓古驭龙、齐宏等人,还去九天见了大须陀、邀月公主等。
可惜,他终究只是如同一个幽灵,独自在远处静静的看着,什么也做不了,他只是在追忆那段岁月,那曾经的感动,曾经共同的经历。
而现在,那些人都躺在了冰冷的坟中,而有些人甚至尸骨都未存下。
在岁月长河中,石昊笑了又笑,哭了又哭,他是荒天帝,此时没有人看到他在落泪,他的心绪毫无保留。
在现实中,他真的哭不出来。
而在这里,伴着岁月,徜徉时光长河中,他仿佛正在跟那些人同行,有欢喜,有伤感。
但是,那终究是曾经的旧事,如水逝去,一去不返。
石昊怅然,擦去泪水,走出时间长河,回到了当世。
在这里,他看着那些大坟,抚摸着他们的墓碑,心中很伤感,但真的哭不出来了。
“成帝了,我却哭不出了……”
回来后,石昊闭关,不见任何外人,他开始炼器,将几件准仙帝兵都取出了,事实上,羽帝、灭世老人他们的兵器,都是不可想象的材料炼成的。
他们活的岁月悠远,不知道度过了多少个纪元,统治诸天时,他们也不知道熔炼了多少至宝入自己的兵器中。
可以说,他们只是还未成帝,若是真正成为仙帝后,可以直接摹刻大道符等,推动自己的兵器晋阶,单以材质来说足够了!
这一次,石昊祭炼自己的仙帝兵器!
除却弑帝战矛外,他将其他几件准仙帝兵器都熔炼进了自己的法器内,不断淬炼,那简直不可想象!
世间,所有绝世材料等于都被熔炼为一炉了。
弑帝战矛的成分,都被其他三件准仙帝兵所包括了,所以石昊便没有将之毁掉,留下一杆准仙帝兵,留给仙域。
不过,他却抹去了这件准仙帝兵的各种印记,免得它日后反过来噬主。
随后,石昊又将大罗剑胎熔炼进自己的兵器中。
至此,他的法则池还有仙剑,一下子变得恐怖无比,成为仙帝兵器后,超越大罗剑胎。
还有一口棺,这是从大罗剑胎中坠落出的。